“NaOH嚴重中毒,所以導致從口腔到胃部的腐蝕。”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對輕輕說道。
“NaOH?”
“是的,而且在她所喝的紅茶裡麵也發現了濃度超量的NaOH,還好她隻是抿了一小口,要不然的就連搶救都搶救不過來了。”醫生說道,“對了,你是她的家屬嗎?”
“什麼意思?”白馬問道。
“果然你也不是嗎?這是哪一家的小孩啊,出了事父母連臉都不露,我們剛剛給那個小姑娘做了個全麵檢查,那小姑娘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真是的,現在真是世風日下啊!”美籍的醫生誇張的撫著額頭歎氣道。
果然,雲雀和這個家族之間並無親緣關係,而且貌似對這個家族的熟悉程度還不如我,那麼,到底是誰做的。
白馬回到二樓的房間,瞥了一眼剛才因為雲雀淩空暈厥翻到的凳子,華生落在上麵,一如既往的興奮。
白馬撤回眼光,看向眾人,然後發現眾人都是用一副懷疑而不敢置信的眼光看著自己。
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肯定是出事了。
白馬心裡輕微的“咯噔”了一下,麵不改色的對在場的人說道,“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雲雀是腐蝕性強堿中毒,命是保住了。”
“那個小姑娘中什麼毒你不是應該是最清楚的一個嗎?”一個女人冷冷地說道,語氣裡待了一絲冷嘲熱諷的味道。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白馬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因。
“你不是少年高中生偵探嗎?”那女人又重複道,“不,還是應該說你是殺人犯呢?白馬探先生?”
“能解釋的明白一點嗎?”
“我們啊,剛剛在你出去和那個醫生說話的時候也做了點事情哦,我們詢問了端茶來的女仆,那個女仆說啊,在路上隻碰到你一個。也就是說——”女人猛然抬高了嗓音,“有機會下毒的隻有你一個而已。這裡所有的餐具都是經由標準的清潔工具八次清洗的,而且在那之前也並不知道誰會用哪一種餐具,也就是說,下毒的機會隻有在餐具已經定型要往上送的時候。也就是隻有這個少女和你有下毒的資格,而這個少女——”
棕發的少女坐在角落裡瑟瑟的發抖,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但是你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對吧,所以也沒有把我送歸警察局的最重要條件。“白馬出人意料的冷靜。
“不管你再說什麼,也隻不過是為自己開罪罷了,一個殺人犯沒有當偵探的條件。”女人不屑的說道。
“我會找出凶手的,在那之前,請白馬先生先暫時的呆在一會我給您安排的房間裡可以嗎?”小威爾士恭敬的問道。
“這種情況已經不能讓我說不可以了吧。”白馬皺眉冷笑,“你們這算得上是軟禁麼。”
“真的非常抱歉,但是請你放心,那間房間裡並沒有監視攝像頭之類的東西,您可以安然入睡。”小威爾士的語氣仍然恭謹,但是態度卻漸漸的強硬,“您不需要擔心,我在上高中的時候也非常喜歡看偵探小說,自認為也有一定的偵探能力,雖然無法與您的相比,但是對付那個可鄙的殺人犯已經足夠了。”
暮色四合,晚霞也漸漸的撤走了最後一抹霞光,太陽光已經凋零,但是月光卻在蓬勃的滋長。
“嘁,這算是完全被軟禁了啊。”白馬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兩隻手,“窗戶隻能讓小孩子通過,門也隻能用鑰匙打開。”
可惡。
白馬攥緊了拳。
這間屋子古老的連電燈都沒有安上,就更不要說其他的家用電器了和家具了,整間屋子裡空蕩蕩的,除了床和一個小桌子都沒有其他的東西,一片漆黑,隻有月光灑下在地上留下長方形白色光圈。
玻璃上忽然響起了輕輕的“嗵嗵”的聲音,白馬向外麵看去並無人影。
“是誰?”他站起身,儘量打開了窗戶。
淩空“謔”的翻了進來,跪在地上。
“雲雀?”白馬驚訝到,“你不是——”還應該在醫院嗎。
淩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閉著眼睛輕輕的聽了聽,鬆了口氣,站了起來。
“你沒事嗎?”白馬看著雲雀問道,慘白月光下的淩空臉顯得白得嚇人,比白天還要難看的臉色不由得讓人擔心。
白馬發現雲雀一直在咬著自己的嘴唇。
淩空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擺了擺手。
“你怎麼上來的?”開玩笑,這裡可是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