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沒有搭話,甩給白馬一張圖紙。
“這是……”白馬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棟房子的建築圖紙。”
淩空點了點頭,捂住嘴咳嗽了兩聲,就再也沒有說話。
白馬仔仔細細的看著那張圖紙,上麵被淩空從不知道哪找來的黑筆認真的寫著哪個人住在哪個房間之類的附注。
小小的清秀的字體擠在一塊,讓人看了非常的舒服,附注也非常的詳細,以白馬的智商並不需要對這些東西一一細問。
房間裡空前絕後的安靜,隻有白馬憑著月光仔仔細細的辨認這幅圖。
“也就是說,現在那些人都沒有走對吧!被小威爾士先生留下來了嗎?”白馬問道。
淩空點了點頭。
“沒有叫警察這件事我可以勉強理解,畢竟這事不好叫警察來處理,但是——”白馬皺眉,也不說出自己的疑惑,隻是暗自思忖著。
淩空忽然站了起來,一隻手搭在窗台上就向外一翻。
白馬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淩空就已經從四樓翻了下去。
“雲——”白馬衝到窗戶前麵,向下一看,卻看不見淩空的影子。
白馬抬頭,發現淩空坐在自己房間窗戶外的遮雨棚上,鬆了一口氣。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白馬穩了穩神說道。
門開了,走進來一個女仆,“喲,白馬少爺你好啊!這次是我來給你送飯來啦。”
白馬聽見這個聲音覺得略略熟悉,然後他回頭,發現是廚房裡的那個黑皮膚的少女。
“嗯,放下就好了。”白馬這才注意到天已經亮了,那麼雲雀在外麵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得讓她趕快進來。
“什麼呀!虧的我這麼熱情的趕來給你送飯,你就是這種態度嗎?”少女用手支在餐車上,語氣微嗔的說道。
“相較而言我更喜歡去餐廳裡吃飯。”白馬仍然站在窗台前,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麵前的大路,還好現在還算早,而這條路也比較偏僻,所以並沒有人通過。
“我也沒辦法啊,這是威爾士少爺的意思,我們這些人——”黑色皮膚的少女語氣猛地莊嚴了起來,低聲道,“我一定會努力的救你出去的,我相信你不是凶手。”
“謝謝。”少女所說的話完全出乎了白馬的意料,白馬心頭微微一暖回頭低聲說道。
“莎貝爾,快了哦,要速度才行,我們一會還有彆的事呢。”門外的一個女聲招呼道。
“是是,馬上就來了!”黑皮膚的少女向門外說道,又走到白馬身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把聲音壓得極低極低,“碗下麵。”隨後又提高聲音說道,“白馬少爺,你看什麼呢,啊,昨天晚上月光很亮很純淨呢,用你們日本的話來說,你,該不會是在等待輝夜姬從天而降吧。”說完後也覺得自己的話很好笑,捂住嘴笑了起來。
白馬一怔,慢慢的微笑了起來,“不,輝夜姬的話,昨天晚上已經到了。”
“?”少女身子一頓,隨後說道,“真有幽默感呢,白馬少爺。”
隨後禁不住門外的女聲的催促,趕快放下食物走了出去。
門前腳剛合上,淩空後腳就利落的翻了進來。
“雲雀。”白馬打招呼到。
淩空朝白馬點了點頭,作為回答。
白馬從碗的下麵摸出一把用膠帶封在碗底的鑰匙,朝淩空晃了晃,“雲雀,你今天晚上能從外麵把門打開嗎?”
淩空默不作聲,那種態度仿佛是在說“廢話!”
白馬緩緩地笑了起來,神色自信而張揚。
“今天晚上,我就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