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叢失笑,查爾莫好像一直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自顧自地缺乏安全感,“查爾,我說過了,我就算是能回去,也會把你一起帶走的。”
更何況,他在原來的世界已經死了,估計早就是一撮灰了,所以他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查爾莫的臉稍稍有點紅,他很喜歡雄主一遍遍的跟他強調,他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跳變得很快。
“你今天還要去軍部嗎?”喬叢有點惆悵,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戳戳碗裡的米粒,“馬上就要考試了,要是那門發展史我不及格,會不會被彆的蟲當作叛徒抓走啊?”
尤其是他現在風頭正盛,一舉一動都在網民們的監控下,他所在的學校又是帝國頂尖的學校,往年考試的前幾名都會被拿出來比較一番,一些耳熟能詳的名字也會被順帶提出來,萬一他在這種考試上不及格,足夠一些有心蟲借題發揮了。
“沒關係的。“查爾莫看了看時間,早就已經過了簽到的時間,那再晚幾分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安慰道,”雄主多背背就可以很容易過關的,雄蟲的考試不難的,實在不會的話,您就去看看彆蟲的答案也行,或者發通訊問我,監考蟲不會說什麼的。”
喬叢:“……”這可真是個好辦法,下次彆想了。
華國誠信參考的原則已經刻進了喬總裁的骨子裡,他就算是不及格被當成異類都比作弊要來得坦蕩,雖然於喬叢此前優秀的學習之旅來說,這兩個結果並沒有多大的區彆。
而他熬夜背書,拚命寫題的時候,最惆悵的居然是查爾莫。
喬叢把這個唯一的大秘密隻告訴了他一隻蟲,之後發生的簡直像夢一樣不真實,他們非常清醒的做了一次,查爾莫還以為以後能和雄主回歸正常頻率的夫夫生活。
他端了一杯咖啡放在喬叢的桌子上,然後又輕手輕腳地回到他角落的小躺椅上。
這個躺椅還是喬叢看查爾莫每天晚上可憐兮兮的蹲在角落,不說話也不催他,就等著他回房間睡覺,所以他隔天就下單了這張躺椅放在角落,供這隻死犟的雌蟲休息。
查爾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雄主,怎麼樣都看不夠,不管什麼時候,他的雄主總是很吸引蟲。
一周之後,喬叢神清氣爽的從考場出來,不枉費他這段時間的臨時抱佛腳,得益於雄蟲的考試更多意義上是走個過場,題目簡單得要命,他答完題甚至還有時間檢查一遍。
他想早點回家犒勞一下自己的雌侍,不管自己熬夜到多晚,查爾莫一直在旁邊陪著他,有時候還能給他解答問題,他這次能夠過關,這裡麵有查爾莫一半以上的功勞。
喬叢在星網上下單,他想做一份千層,查爾莫對他做的飯菜有無數層濾鏡,但是他心血來潮做的草莓千層,查爾莫罕見的在第二天的飯桌上,試探地問他什麼時候還能再吃到那個蛋糕。
他也想學,把好吃的東西學會了,就能做給自己的雄主吃了。
“叮。”喬叢聽到光腦的提示音,是查爾莫打來的通訊,他心裡有點奇怪,查爾莫一般隻會給他發信息,“怎麼了?我馬上就回來了,有事嗎?”
智腦另一邊的查爾莫,他的聲音很輕,但是話語裡麵的顫抖是連距離都無法掩蓋的,“雄主,怎麼辦啊?我、我雌父被他們發現了,雄父讓蟲把他扣在家裡了。”
“雄主,我該怎麼辦啊?”
查爾莫動用了所有關係和蟲脈,才把查爾塞藏在荒星,他不知道比納循是怎麼找到的,也不知道比納循把查爾塞偷偷找回來有多久了。
他隻知道中午接到比納德的那個電話猶如雷擊,比納德一字一句的告訴他,他什麼時候帶喬叢回家,他的雌父就什麼時候能從懲戒室裡出來。
查爾莫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不能思考了,他甚至還能聽到通訊裡,有他雌父的喊叫。
軍雌很能忍痛,戰場上斷手斷腳都能一聲不吭,但是在懲戒室裡,沒有軍雌能夠安靜在懲戒室從頭待到尾。
查爾莫坐在座位上六神無主,桌子上的文件他一個都看不進去,他不知道要找誰解決這件事,但是他的手先於他的大腦將通訊撥給了喬叢。
他隻有雄主了。
“怎麼這麼突然?”喬叢皺眉,安慰道,“你先彆急,我現在回來了,等我回去再說。”
軍部在每天簽到之後,是不能隨意離開的,查爾莫辦手續花費了一些時間,他到家的時候,喬叢已經回來有一會兒了。
查爾莫慌得不行,斷斷續續地把比納德的話複述了一遍,他不想帶喬叢回家,但是也不想讓他的雌父一直待在懲戒室。
比納家的心思昭然若揭。
喬叢歎了一口氣,摸了摸查爾莫的頭頂,道:“我們當然要去把雌父接過來,但是我一直在說的,查爾,我隻會娶你一直蟲。”
“所以,請你多信任我一點好嗎?”
喬叢當然知道比納家打的什麼算盤,想要他娶比納德做雌君的念頭還不肯打消,所以就曲線救國,以查爾塞去要挾查爾莫,讓他勸說自己納比納德為雌君。
無所謂愛情,雄蟲本質上是一個隻知道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隻要比納德能勾得喬叢寵愛他,那喜歡比納德,厭棄查爾莫隻是時間問題。
但是很遺憾,喬叢並不是一隻標準的雄蟲。
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喬叢讓查爾莫把星艦開出來,比納家的宅子離他們有段距離,他們要儘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