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向成功的第二十九步 抓起來(1 / 2)

【現在蟲族紀年3023年14時整,宣布蟲族主法令新增法令為:無婚姻關係、非婚姻存續期間,無任何血緣關係,任何雄蟲不得對雌蟲進行有辱身體和人格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辱罵,毆打,欺淩等,如有違反法令行為,處罰視情況而定,請參照主法令第三章第二節。宣布完畢】

通知消息一出,全帝國都處在震驚狀態,沒有蟲敢相信這樣的法令會公然地寫入主法令中。

這是第一條真正意義上的,將雌蟲的權益用白紙黑字的保護起來的條令。

“怎麼可能?”比納循將這條信息來來回回看了三四遍,每一個字都沒有問題,但是合在一起,他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是沒有睡醒,不然帝國怎麼會頒布一條算得上駭蟲聽聞的法令,“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今天才敢這麼囂張的對我說話。”

比納循立馬反應過來,看喬叢的樣子,就不像是剛剛才知道的消息。

喬叢也沒有否認,非常大方地點頭認了:“確實是比你們早了幾分鐘知道,但是這有什麼關係嗎?並不影響我提醒您,比納循閣下,您違法了。”

誰都知道,新法令出來,為了加深它在民眾心中的影響力,必然會找一個倒黴蛋,殺雞以儆猴。

這是查爾莫和喬叢都很喜聞樂見的,比納循或許是那個最好用來給新法令立威的倒黴蛋,他的家族根基深厚,處於權利的中心,如果他也被罰了,這條法令的真實性,就沒有蟲敢質疑了。

而且他也會因此而失去多年積攢的好名聲與民心。

比納循向外界展示的一直是體貼的雄主,慈善的雄父,他能坐穩家主之位,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個正麵形象——他曾經利用輿論,逼死了另一個候選繼承蟲,比納循的那一輩,主家隻有兩隻雄蟲,沒有了競爭對手,比納循理所應當的被蓋上了家主的鋼戳。

“那又怎麼樣?”比納循拍桌,他丟棄了他偽裝起來的和善和冷靜,急躁和易怒的本質被顯露出來,大聲道,“他本來就是我的雌侍,雌侍不聽話,我身為他的雄主懲罰他是應該的,還輪不到你這隻外蟲來說三道四!”

喬叢毫不在意他的憤怒,這是失敗者無能的表現,發脾氣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也不是說聲音大就能高過所有的事實,“可是你們已經不存在婚姻關係了,查爾的雌父是不是你的雌侍不是你的一隻蟲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可以去婚姻網上查查,那上麵每隻蟲的婚姻信息都寫的很清楚。”

比納循隻能乾瞪著他,半天反駁不了一個字。

他當然知道查不出來,查爾賽被銷戶,婚姻關係自然就被解除了,就算他重新上戶口,他的婚姻狀況也依舊是離婚狀態。

“蠢貨!”打不了喬叢,比納循轉身一巴掌甩在坐著的比納德身上,又踹了一腳一直跪在地上候命的雌侍,他現在需要一個發泄怒火的途徑,“還跪在這裡乾什麼?要去乾什麼你不知道嗎?!”

跪在地上的雌侍被踹懵了,腦袋磕在沙發角上都沒管,立馬重新跪好,邊磕頭請罪邊道歉請求原諒,每一下都邦邦響,直到額頭洇出血跡,比納德才嫌棄的揮手,讓他把地板擦乾淨,然後再去把懲戒室裡的查爾賽拖出來。

查爾莫原本還沒有從那條讓蟲驚訝的法令中回神,突然聽到雌父的名字,他立馬轉頭,兩隻雌侍拖著一隻衣不蔽體的雌蟲出來。

雌蟲渾身都是血,身體也沒有一塊好肉,密密麻麻全是各種刑具的痕跡,兩隻雌侍把他仰麵扔在地上,雌蟲似乎是沒有了意識,隻有還在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

查爾莫一看到查爾塞就站不住了,幾乎是他們一鬆手,查爾莫就衝過去了,但是他都一點都不敢碰到查爾塞的傷口,有的甚至已經感染潰爛了,他都怕自己手上的細菌會加重他的傷勢。

沒有蟲說話,比納循是不屑,為這種廢雌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他的口舌。

喬叢則是想到,怪不得查爾莫一直沒有安全感,一犯錯就想跪下請求他的原諒,比納家的家風如此,查爾莫又怎麼避免得了。

而且比納循對查爾塞的惡劣可見一斑,不難想象他以前對查爾塞會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微妙的安靜被比納德打破,他被比納循猝不及防的扇了一巴掌,直接從沙發上滾了下去,等他站起來的時候發現他的白色西裝上麵粘上了非常顯眼的血跡。

“臟死了。”比納德隨手抽了一張濕巾用力擦拭血跡,抱怨道,“惡不惡心啊,乾嘛把這隻賤雌帶著會客廳裡來,晦氣。”

查爾莫容不得任何蟲說他雌父的壞話,比納循是雄蟲,還是他的雄父,他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插手,但是比納德,僅僅隻是一隻什麼都不是的亞雌而已,對他的雌蟲長輩從來就沒有好臉色。

他在比納德講完的一瞬間,查爾莫想殺死他的衝動都有了。

他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查爾莫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怒火。

“比納德,誰允許你這麼說我的雌父,他對你還不夠好嗎?”查爾莫死盯著他,一個眨眼之間比納德就被他掐著脖子摁在了地上,柔弱的亞雌哪裡比得過在戰場上用血殺出一條生路的軍雌。

比納德不斷的反抗在查爾莫眼裡簡直不值得一提,他滿腦子都是要殺了眼前這是雌蟲的信號。

“查爾莫你乾什麼?”比納循想出手製止,但是查爾莫釋放出來的信息素的危險程度,饒是比納循都有點發怵,“你要造反是不是?他是你弟弟,你想乾什麼?”

查爾莫的瞳孔被拉伸成長條狀,這是軍雌進入戰鬥狀態的信號,他手下的力氣逐漸變大,比納德的臉憋的通紅,抓撓的力度已經小到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