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向成功的第五十九步 他不要我了……(1 / 2)

當喬叢能遙遙看到主星的影子的時候,他才有回家的實感,一直存在於他心底的,莫名的忐忑在此刻也消失不見。

“查爾,你剛剛聯係威特拉,主星情況現在怎麼樣?”喬叢問道,他隻顧著高興,完全忘了主星還在進行艱難的內戰。

科叢爾:“主星怎麼了?”

“布魯克元帥暗中勾結星際海盜,想要奪權。”查爾莫回答完了科叢爾,想了想,又對喬叢道,“如果情況非常緊急的話,剛才跟威特拉通話的時候,他應該會讓我儘快回去並且會向我哭訴要求加班工資。”

他的話讓原本突然緊張的氣氛又輕鬆起來,喬叢失笑道:“威特拉知道你這麼說他嗎?說起來,他也算是我們的媒婆。”

查爾莫疑惑,蟲族沒有“媒婆”這種概念,喬叢用簡單的語句解釋了這個詞的意思,他才點點頭,心裡想著等他們辦婚禮,可以多給威特拉一包喜糖。

查爾莫心中一動,婚禮,這是他聽喬叢提到過的詞,他說,在他原來的世界裡,兩個相愛的人,要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會舉辦一場盛大的儀式,來宣告他們的愛情。

他低眸,盯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上麵的藥還是喬叢替他抹上的,查爾莫遐想,不知道他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一場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婚禮。

主星的港口已經沒有雌蟲在檢查了,隻有零星的幾艘星艦進進出出,喬叢所在的軍艦落地之後,護送他們回來的戰鬥小隊又返回比靈星繼續駐守,那邊的荒土因為主星動蕩,還沒有抽出時間來規劃如何使用。

幾隻蟲沒有星艦停留在港口,打算徒步回家,喬博年和科叢爾順便想看看闊彆多年的主星有什麼變化。

大概是剛剛經曆過一場激戰,方圓幾裡沒什麼民眾,周邊的房屋建築大多數已經損毀坍塌,道路中間有好幾處塌陷,沒有陷落的地麵也有很深的裂痕,踩上去搖搖欲墜。

“看來是布魯克在港口也設置了大量軍力,蟲皇他們一落地就遭到了攻擊。”查爾莫道,他在前麵開路,確定可以走的方向,才向後招手,讓他們按照自己的路線往前走,“就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喬叢的那棟房子屬於上城區域,偏僻安靜,自然遠離港口,他們一路走一路查看,花了幾個小時才到門口,這個區域住的蟲非富即貴,戰爭的主戰場也不會在這裡,相比下城區域的慘狀,上城區域沒受到什麼波及。

他們在家裡休息了一會兒,就駕駛星艦迅速趕往皇宮。

遠處有不明敵友的星艦靠近,駐守在皇宮門口的軍雌立即向蟲皇反映情況,蟲皇已經失去了大半的理智,他的眼睛紅得可怕,強行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暴虐之後,揮手讓射擊蟲準備就位,一旦來者不是友方,一律擊殺。

飛速駛過來的星艦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緩緩降落,蟲皇死死盯著眼前的監視器,但是在看到走下來的雄蟲的時候,原本緊繃的氛圍像是漏了氣,周圍看到的雌蟲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被判定失蹤的喬博年,現在居然出現在這艘不明星艦。

蟲皇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這幾天的控製不住的暴戾和憤怒,全部化成了原本不易察覺的委屈和難受,在看到蒙悅斯跟布魯克站在一起睨視他的時候,他的情緒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喬博年跟蟲皇的關係非常好,喬家隻是一個普通家庭,他是通過科叢爾的關係,才慢慢進入權力中心,雖然他們兩隻蟲的年齡相差得有點大,但是對於蟲族動輒幾百年的生命來說,這點差距並不是阻礙。

在當時那個雄蟲幼崽極度缺乏的時代,每一隻成年雄蟲都有娶雌侍、生育雄蟲幼崽的指標,更何況,喬博年作為高級雄蟲,帝國分給他的指標更多,享受了帝國給予他的權利,就要履行相應的義務。

但是年輕氣盛的雄蟲,叫囂著終身隻迎娶科叢爾一隻雌君,公然表示自己可以放棄在帝國的一切權利前往偏遠星球生活,這在當時稱得上大逆不道,但是蟲皇作為領導者,第一次沉默了,他頂住了所有的壓力和輿論,不僅讓他進入了皇家議會,還扶持了科叢爾,讓他順利當選了軍部的元帥。

喬博年在議會上大展身手,輔佐蟲皇頒布了不少在當時看起來無法理解的革新法令,科叢爾在前線作戰,捷報頻頻傳回主星,幾十場戰爭無一失手。

蟲族是慕強的,他們的行為徹底征服了所有的民眾,曾經那些惡意重傷的言論逐漸消失,等到他們心照不宣地默許了喬博年是他們無法反駁的例外之後,蟲皇做了一個異常大膽的決定。

在蟲族成立紀念日的那一天,他宣布,徹底廢除登記和生育指標的法令。

全蟲族嘩然。

蟲皇以為民眾可能會反抗、會抵觸,但是都沒有,相反,他們在慶祝、在歡呼。

不僅因為有喬博年這個特裡讓他們有了緩衝的時間,更因為,這條指標法令,在新時代的雄蟲看來,僅僅隻是把他們當成生育的機器,沒有任何感情可言,似乎他們活著,就是為了繁衍。

但是,這不應該是高等智慧生物存在的意義。

自此,蟲皇的絕對領導地位奠定,喬博年作為第一隻吃螃蟹的蟲,理所當然地被擁護。

這就是為什麼,喬叢每次麵見蟲皇的時候,他都對他格外的寬容和照顧,蟲皇自己沒有蟲崽,愛屋及烏,他把喬博年留下的幼崽當成自己的蟲崽在照看。

喬博年不知道蟲皇複雜的心理活動,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追憶他們的往昔,他跟科叢爾一直走到軍隊的最邊緣,最先看到他們的軍雌下意識抬頭挺胸,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他們躊躇著不知道要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