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夜了,我瞥見床邊還坐了個人。於是扯著嗓子說著。
“咳咳父親……我…渴。”沒說幾句喉嚨就乾澀的不行,那人起身接了杯水遞給我,我隱約看見他手上有道疤,“你…是誰?”我看著這雙不像父親的手,愣愣的問,記憶裡沒有這道疤痕,太…難看了,不知覺心裡就開始難受,“……我是誰不重要。”他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將我扶起靠在床頭,又將杯子遞給我,接過杯子的時候對上了那雙眼,雖然看不見那雙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眼神是溫柔的。可是…為什麼要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我,因為我可憐嗎?“可以告訴我你的小名嗎?”我接過杯子後立馬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我並沒有朝他看去,“沒有小名。”他任然在看著我,這倒是讓我不知道該問些什麼,想了一會我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沒有。”很是堅決的否定。“不是一麵之緣。”我將杯子放到桌上,肯定的看向他。“……竹子是我的小名。”他頓了會說道。“很耳熟。”他看了看我又低下頭不知道是不是困了。
……竹,因為竹子很有意境,所以我母親就給我取了這個名,……我們兩名字也很配,……巷子裡的竹子……
一段模糊的畫麵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一定是忘了這個人,對!我跟他一定是很親密的關係,不然我…怎麼會記得這些!他一定在隱瞞什麼。
“你…可以告訴我嗎?”
“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
“……”
“我隻是路過,那天你撞到了我,我隻是在祈禱你去嘎而已。”他突然湊近,幽暗的瞳孔讓我後背發涼。
我猛然睜開眼,原來是一場夢,額頭也都是汗珠,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剛要閉眼忘了紙巾還在桌上,又轉頭看了一眼,紙巾不在桌上,我皺眉感到疑惑再轉頭時,房間變成了戶外,周圍都是鮮花,還有桌子,還有紅色的地毯,好像有人在結婚,我怎麼出現在彆人的婚禮上了?應該又是夢,我盯著桌上的半杯香檳,想喝一口,但是酒精過敏。無聊的我敲著高腳杯,發出叮叮的響聲,很清脆。
突然台上的主持人發了話。
“江巷,請問你願意將往後餘生托付給溫先生嗎?”台上的人滿臉幸福的笑著,嘴角都要咧到太陽邊了,“我願意。”
“溫竹,請問你願意托管江先生的一輩子或不止一輩子嗎?”台上的人笑的合不攏嘴,就差把手伸到那人麵前讓他替他戴上戒子了。
“我不願意。”全場的人都停住了掌聲。都紛紛議論起來。我也很驚訝。
“你不是他,你是顧西歐。”溫竹自顧自的說,完全沒注意到顧西歐猙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