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說不過他,關鵬也不再爭辯,隻扯著他便要將他從後門拖出去,陳珂死命地將門框抵住,倆人暗地裡使勁。
關鵬有些急了,大吼:“陳子,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話音還未落,門外便已傳來豹哥的聲音:“你們倆都他媽站住!”
陳珂見狀便想與關鵬一道奪路而逃,卻為時已晚——豹哥的嘍囉們已經將窄小的保安室圍起來了。
隻見他抱著手臂,陰惻惻地踱步過來:“喲,你們倆自己說吧,誰做的?”
果不其然是一陣沉默。
關鵬用餘光看向陳珂,麵色雖然如常但鬢角的汗滴卻是顯而易見的。他知道陳珂緊張到極致的時候反而會回複正常,隻是盜汗地厲害,已到極限,何況落到豹哥手裡,他這輩子說不定都會毀在上麵。
關鵬沉默半晌,一咬牙“啪”地跪了下來,一言不發。
陳珂瞪大了眼望著他,白經理和癩皮也大吃一驚,原本以為老實可靠的人居然膽敢捅豹哥手下一刀子,捅這麼大個婁子!
陳珂靜默了一會兒,也忽然咬了咬嘴唇,上前一步將關鵬擋在身體的陰影裡,聲線有些顫抖,頭臉也埋了下去:“不關鵬子的事……捅人的……是我……”
那豹哥原本就陰沉著臉,見兩人互相袒護的樣子不怒反笑,一雙狹長的眼睛像是冷血的蛇類,笑意根本便沒透進眼底。
“哈哈!好!” 他大笑著拍手向前,“老子多少年沒見過什麼兄弟情了!”
陳珂心裡直罵娘,一麵後悔自己一時衝動便給招了,暗道若是這次沒給逃過,這輩子都隻能賴在關鵬身邊死乞白賴地生活了。
豹哥猛地收了笑臉,走到陳珂麵前抬腳便是狠狠一踢,正巧踢在他的膝蓋上。陳珂躲閃不及“啪”地跪了下來。
“草,想在老子麵前秀人間真情?!也不看老子是誰,你們倆都彆想給老子混過去!”話音未落旁邊的小混混們已是相當自覺地跑了過來將兩人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
豹哥轉身對白經理說:“肥白,今天接你個包間,咱們好好地劃幾條杠杠出來,你出去,就他倆得了。”
白經理嚇得一身冷汗,肥得流油的腦袋褶皺上油光可鑒,連連作揖道:“是是是,這就去,這就去!”轉身對癩皮吩咐道,“去,去開一瓶酒來犒勞犒勞咱豹哥!”見癩皮喏喏地應了他方又轉過身來,拿著帕子抹了抹腦門上的汗,腆著臉笑著問豹哥:“豹哥,我這倆崽子,可交給您了!”
豹哥不耐煩地點燃了煙,揮揮手讓他快點滾出去,白經理又唯唯諾諾地念叨了幾句便乾脆地退了出去,啪地將門關上了。
豹哥嘴角叼著煙,這才慢慢地轉過頭朝著關鵬與陳珂詭異地笑了起來。
白經理關了門正退出來便裝上了身後的癩皮,皮球似的身子嚇地跳了起來:“靠,你想嚇死我啊!?”
癩皮抽了抽鼻子,湊上去在白經理耳邊小聲道:“太子來了!”
白經理眼皮跳了一下,罵了句娘:“今天真他媽不順,出門兒果然是得看黃曆的!走,咱們去會會這祖宗。”
癩皮口中的太子自然是耀輝老大的兒子菱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