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對呀。他以為我在做夢嗎?!靠!
次日到了學校,那學花癡們並沒有像所期待的那般,更多的是驚詫的眼神。認識自己的幾個,不是在問,"你是顏煦的哥哥吧?長得真像。"就是,"顏煦?你昨天神速去整容啊?真豁得出去誒你。"
......
我以前也沒有那麼不堪入目吧?
顏煦的心情再一次跌到穀底,永無天日。
昨晚就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腦子裡不受控製地去幻想第二天,他顛倒眾生的形象,會秒殺掉萬千少女。他甚至都想好,若是遇上什麼長相平平,身材一的女生的示愛,他要怎樣拒絕,才會不失風度。他還考慮到要不要背一個大包,萬一情書、禮物什麼的多得裝不下去該怎麼辦。
所謂的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就是這麼個回事了吧。他的經曆算是精確地詮釋了這一真諦。
"唉......"
這是他在時淵的課上歎的第一百零五個氣了。
自從上一次小小的憂鬱,表姐毫不客氣留情地說,"你就彆裝什麼憂鬱了。又沒那個氣質。"然後旁邊的衛衡想笑又不敢笑,全身都在顫抖的樣子真的很火大。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惆悵了。
"帥哥顏煦,神起來CALL你啦。帥哥顏煦,神起來CALL你啦......"
......糟糕,白日夢做到竟然手機忘記設定靜音了。
隻有在這個時候,班級的團結才得以體現。
齊刷刷的目光的掃射,顏煦嚇得一下子摔到桌子底下去。
等他跌跌撞撞爬起來後,戰戰兢兢地望向正在上課的時淵,擔心會不會有什麼殺死人的眼神。但時淵卻依舊是原封不動的招牌式微笑:
"如果有必要的話,這位同學,你需要我讓出時間等你接完電話嗎?"
"嗬嗬嗬嗬,老師您真會說笑。您繼續,您繼續。"
呼,總算是逃過一劫,好在是學生上課,不然不是天打雷劈就是天打雷劈。
"那麼,班長是哪位?"
一個滿臉紅豆,如此相思的男生站起來。
"下課,給我這個同學的資料。然後。"他麵向顏煦,"你放學來找我一趟。"
"好了,我們繼續上課。"
......要不要這麼背啊,有沒有這麼衰啊,天理何在啊。
顏煦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那麼快過,以前也不是沒有被老師、教導主任,甚至是鄉長留下來嗬斥過。但這一次莫名的恐懼感卻油然而生,很是怪異。
放學十分,他頭一次覺得生命如此短暫,從今往後要痛改前非,洗心革麵,好好珍惜坐上了火箭的時光。
他事先給衛衡發了個短信,讓他先回去,不用等自己。自己被某美女相中,享受天倫之樂去了。而衛衡依舊是老子教育兒子的語氣:早點回去,我會給你留晚餐。
在心裡默念了一句,衛衡,你真夠哥們兒後,就硬著頭皮走進教室辦公室,他環視了四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卻始終都沒有找到時淵的身影。於是,原本耷
拉下來的麵孔,嘴角一邊立即向上揚起。若這不是學校,他早就拋掉什麼形象,痛快地仰天長嘯(or笑)一番了。
在回寢室的路上,他像一隻傻鳥,似乎撲騰撲騰雙臂,就能飛往極樂世界。容易滿足的人腦瓜子一般都很簡單。
途中的風景無數,顏煦的眼球一下子就被"Lucifer's Michael"這個酒吧給吸引住了。這個酒吧,顏煦雖是傻鳥,但也不可能沒有聽說過。衛衡曾多次提醒自己,絕對不要踏進那裡一步。之所以聞名,在於,這個酒吧的"性服務"項目,隻不過它隻能提供給正常性向的顧客。因為最近這個世道也不知道是刮起了一陣什麼邪風,GAY竟然開始成為一種潮流。
但即便是非法,由於酒吧老板黑白通吃,有權有勢又多金,而開業至今,也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僅沒有人舉報,而且生意好到同城的酒吧老板都想自殺,所以都去辦GAY的主題風格才險些沒有倒閉。
顏煦在對麵望著這個奢華高貴的地方,不心動是假的。但他也隻會看看外觀,單單是這樣,就足以過過癮了。
這時,他不小心瞄到這樣一個畫麵,一個有模有樣,極具氣質的男子把一個風韻萬千的女人送到門口,他一揮手,一輛保時捷Cayenne高調而來,他將她扶到車內,紳士地道彆。
但車一開走,虛假的笑容轉瞬即逝,冷漠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栗。
顏煦正打算走,突然不可思議,滿臉驚異地回頭確認。
那個人,不是,時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