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淮秀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猜測太過驚世駭俗,又搖頭道:“沒什麼。”
樊霽景的耳朵突然動了下,然後就聽隔壁的門被啪啪啪大力叩打起來。
花淮秀起身打開門,探出半個身子道:“宋大俠?吳大俠?”
外麵傳來宋柏林的聲音,“花公子可知霽景在何處?”
樊霽景連忙從屋裡出來,“二師叔,五師叔。”
宋柏林也不答話,徑自將身後的一個弟子拉出來道:“喏,你說說案發當晚看到了什麼?”
那弟子縮了縮腦袋,低聲道:“弟子在掌門出事那晚看到關醒大師兄和施繼忠五師兄一起提著劍從花園走過。”
樊霽景吃了一驚。花園從掌門房間到他們房間的必經之路。
宋柏林冷笑道:“他們不是說當晚在屋裡喝茶聊天麼?難道喝茶喝多了去花園解決?”
吳常博道:“師兄,你現在是懷疑他們殺掌門,還是懷疑他們糟蹋了你種在花園裡的花?”
宋柏林沒好氣地看他一眼道:“你認為我是為了點花就翻臉的人嗎?”
吳常博清了清嗓子道:“其實你種在花園裡的茶花是我不小心弄斷的。”
“……”宋柏林突然一掌劈過去道,“我要殺了你。”
吳常博抬手擋住他的攻擊,歎氣道:“師兄,你剛才明明說不會為了這點花就翻臉的。”
宋柏林道:“我剛才是問你我是不是這種人。我現在是告訴你,我就是這種人!”
吳常博:“……”
花淮秀對他們的花花招式沒什麼興趣,插嘴道:“若是如此,我想我們要問清楚關醒和施繼忠當晚究竟在做什麼才好。”
宋柏林哼了一聲道:“這還用問?”說完發現所有人都直盯盯地看著他,頓時焦躁道,“隨你們去問!”說罷,拂袖而去。
吳常博對著樊霽景微微一笑道:“那便交給你了。”
樊霽景鄭重地點頭。
來九華派的這幾天,除了樊霽景之外,花淮秀隻看得順眼關醒和施繼忠,在問的時候不免含蓄,但再含蓄的說辭也掩飾不了質問的本質。
因此施繼忠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張口便想反駁,卻見關醒擺擺手道:“有人見到我們在花園?”
在花園和經過花園是有區彆的。在花園意味著他當時的目的地隻是花園,並未再去任何地方。
花淮秀道:“你們為何半夜在花園?”
關醒麵不改色道:“練功。”
花淮秀皺了皺眉。為何九華派都喜歡半夜三更練功?宋柏林和吳常博也是。難道九華派的武功需要吸收日月精華?
樊霽景道:“練功是好事,為何大師兄當時不言明呢?”
施繼忠欲言又止。
關醒道:“我們練的是仙蓮劍法。”
花淮秀道:“你們師父不是正大光明地傳授你們仙蓮劍法?為何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練。”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壓低聲音道,“難道你們怕有誰偷學?”
“不是偷學,是,是……”施繼忠神色複雜,憤怒、失望、痛苦、疑惑……種種感情糾結在一起,竟讓他的眼眶微微發紅。
關醒歎氣道:“我們不是凶手。”
花淮秀道:“我們相信你,可是要一個相信的理由。”
關醒本是極為內斂之人,此時眼中也不禁流露微微的怒意,“我教他仙蓮劍法每一招的最後一式。”
花淮秀和樊霽景都是一怔。
樊霽景道:“師父不是將仙蓮劍法都傳授給你們了嗎?”
關醒道:“我開始也以為是,但後來才知道,他隻傳授給他們前麵的幾式,卻沒有傳授收招。”
花淮秀道:“這收招可有什麼講究?”
關醒道:“收招配合內功心法引導體內真氣回丹田。若是不收招,長久下去,練功之人就會走火入魔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