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暗器上的血液烏黑中透著一絲絲墨綠,這是鬼的血。“很明顯,剛剛跑掉的是鬼界的人...”
眾人開始緊張,獵人頭領站在那裡麵色凝重。
“那日,在鬼林穀的山崖下,兩位小徒弟發現了一具已經腐爛的靈獸屍體,周圍還有一些陣法留下來的痕跡...”
蕭楚河此時也看向蘇清羽,他明白剛剛跑掉了人對於他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獵人,靈獸,惡鬼,陣師,凡人五者共生共存,百年間戰爭不斷。為了更好地生活,三者互不侵犯領地,互不打擾,約定了數百年的契約。
然而近幾年,靈獸頻頻被獵殺,山上修行成陣師的本就不多,越來越多的門派和散修在想方設法地打破這百年來平靜的局麵。
鬼界異動,散修們頻頻往來其間,更有獵人為了金錢去獵殺靈獸。
...
蘇清羽頓了下,接著開口說道:“想必貴穀內的家務事,還需您自己解決...”
獵人頭領冷冷地站在那邊,眾人也紛紛看了過去。
刀疤男和一群小嘍囉們站在遠處,有些惶恐地看著他們的頭領。平日裡,他們經常跑到鬼界那邊去倒賣一些靈獸的殘骸,刀疤男平時沒少攛掇手下乾壞事。
蕭楚河也開口說道:“那日我們不光發現了這些,還看見...有人趁著鬼洞裡漆黑一片,偷偷拿了裡麵的東西。”
說完,蕭楚河轉頭看向遠處站著的刀疤男。
刀疤男瞪大了雙眼,結結巴巴地開口反駁著:“你...你...你胡說,我們怎麼可能拿東西出來...我們都沒有看清楚裡麵到底有什麼東西。”
晏明鈺快速的走到蕭楚河旁邊,加入了這場爭論當中:“你撒謊!我當時看得清清楚楚,你以為你可以逃過我們陣師的眼睛嗎?”
當時鬼洞裡漆黑一片,晏明鈺從小就怕黑。蘇清羽為了讓他安神,便幫他做了一個隨身的護眼陣法,放在了其眉心處。隻要晏明鈺感到害怕的時候,念出口訣,陣法便可生效。
“那天,我用陣法看得清清楚楚,阿河進去的時候,他們就盤算著什麼...”
晏明鈺疾惡如仇的看著對麵站著的刀疤男。
“他們進去以後,看著裡麵漆黑一片。不光拿了一些靈獸的殘骸,還在陣眼的位置放了一個黑布包裹著的東西。”晏明鈺說完,就從一旁的弟子的身後拿出了那團東西,他將東西放在地上打了開。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了過來,他們緊緊地盯著那地上那團黑黑的東西。
伴隨著那東西,被一層一層地打開,赫然地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具嬰兒的屍首。
人群開始騷動不安,刀疤男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砰...”的一聲,眾人還未緩過神來,隻見蕭楚河將彎刀插在了地上,緊接著他開始挖著。
不一會兒,他就在地上挖出來一團和剛才一樣的黑布,作勢就要將其打開。
不想,那刀疤男見勢不好,轉身就要逃跑。
蘇清羽眼疾手快,一根銀針就飛了出去,將人撂倒在了地上。
刀疤男快速地爬起身,還想接著跑。一旁的手下被嚇得動也不敢動。
獵人頭領站在遠處,手裡提著他那把戰功赫赫的大刀,怒火中燒。
蘇清羽又飛出去了一根銀針,封住了那刀疤男的穴脈。然而,他還是不忘逃跑,艱難地在地上爬著。
…
這些年,他們跟著前任頭領一直這般暗中同鬼界有所往來,互通交易,從中撈得不少的好處。然而,這個新任頭領上位以後,他們每天過得清湯寡水,掙到的錢也是勉強度日。
獵人頭領慢慢朝著刀疤男走了過去。
眾人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
“這些可都是你做的?”獵人頭領冷冷地開口。
“哈哈哈哈...”刀疤男發瘋般地笑了起來。
刀疤男惡狠狠地說道:“對,沒錯,都是我做的,我們跟著你這麼久,我們得到了什麼?”。他扯著脖子,更加放肆了起來:“你以為我們跟著你就是真的服你嗎?哈哈哈哈,你當初的眼睛是怎麼瞎的,你忘了嗎?我們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幫你穩固你的地位罷了...”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獵人頭領手裡提著的刀眨眼間就劈了下去。
“今天我就清理門戶,還有誰想同他一樣,都給我站出來。”獵人頭領將刀立在了雙膝之間,目光凶狠地環視了一眼周圍。
一旁圍觀的手下都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紛紛低下頭不敢說話。
冷風穿過人群,吹散了一地的風霜。烏雲漸漸散去,血陣也被清理乾淨。
“既然已真相大白,明日我們便告辭了...”蘇清羽拱了拱手,接著道:“小河小鈺你們把沈焱安全帶回去,好好安頓好,不可怠慢。”
“是...”晏明鈺點頭,見蕭楚河不答話,便用身體撞了下對方。
“是...”蕭楚河緩了許久,應聲道。
兩人目送著一行人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