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遠方的多羅碧加 硬了,拳頭硬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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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瑣事加上一夜的奔波,林原鏡真正入睡已經是淩晨了,可能是因為白天的疲累,夜晚的睡眠質量也不是很好,等她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

頭痛欲裂……她按住發脹的額頭,隱隱約約隻能記起自己在夢中沿著黑暗的階梯不停地下行,可是台階似乎沒有儘頭。

“幸好今天周六。”林原鏡瞥了眼寫著“12:05”的手機,趿拉著拖鞋拉開和室拉門,然後走下樓去決定和新室友說聲早……不,午安。

可是宅子裡靜悄悄的,除了掛鐘鐘擺不知疲倦地擺動的聲音以外,什麼聲音也沒有。

待客室檀木桌上用玻璃鎮紙壓著一張字條,看起來是望月留的,大致內容就是今日有工作不回來了雲雲。

正中林原鏡下懷。

她給自己準備了點簡單的午飯,然後便開始在公共區域搜刮望月偵探的一切資源,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角落,可是最終她除了一些簡易竊聽器的收發裝置以外沒再發現些什麼東西。案件的資料也好替換彈夾也好,似乎望月葉早就有所準備似的消失得一乾二淨。

“嘖……”林原鏡把那些竊聽器收進自己的口袋,雖然鑽進望月的臥室肯定會收獲頗豐,但是很顯然她不能打破一開始就立下的規則,況且將心比心,她也不希望望月翻自己臥室裡的那些伊莉莎留下的克係筆記。

還是看看遠方的多羅碧加吧。

林原鏡歎了口氣後迅速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她在網上調出多羅碧加遊樂園的平麵地圖,詳細地根據記憶複現著工藤新一和琴酒兩方的行動軌跡,她甚至根據相對角度和路程推算出了工藤新一被敲暈的平房位置,以此來確定自己的行動方式。

準備好這些以後也已經將近該出發的時間,林原鏡打定主意要謹慎地參與主線進展,比起參與者她更像是一名觀察家——全部目的就是為了寫出論文的那種。

既然柯學已經被克學滲透,想必主線也會有些許不同。

以防萬一被工藤新一還有小蘭認出來,她換了一套不顯眼的裝扮,身著一件修身的卡其色呢子大衣,把所有頭發都攏起來塞進獵鹿帽裡。

然後假裝遊玩項目累到虛脫的遊客,在雲霄飛車的門口長椅上蹲守工藤新一。

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那個身著綠色連帽衫外套的少年偵探便帶著小蘭走進了雲霄飛車排隊的入口,林原鏡越過人群在排隊時裝作不經意似的排在工藤新一身後,將竊聽器扔進他連帽衫的帽子裡,然後放慢腳步,讓排在自己身後的琴酒還有伏特加先行一步。

她並不想坐那趟發生案件的雲霄飛車,那輛車上的人員沒有一個人是多餘的——除了案件相關的角色就是新蘭和琴酒伏特加,即使她想上車都沒有餘地……而她並不想改變太多,不能讓蝴蝶效應使主線偏離她已知的軌道。

就在她和琴酒擦肩而過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抬頭,卻與琴酒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

這是她第一次與酒窖的人真正對上目光——她真的在那一瞬與灰原哀感同身受了——寒冷,如墜冰窖般的嚴寒,那種使人頭皮發麻的冷峻順著脊背上爬滲入骨髓深處,每一個神經末梢都為此顫抖。

如同看死人一樣的眼神……或者說,周圍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無生氣的死物,不值得他真正一瞥。

林原鏡立即壓低自己獵鹿帽的帽簷,用陰影遮擋自己的臉,琴酒的目光確實在她身上停留了些許時間才離開,但她不知道他意欲何為……自己明明沒有露出伊莉莎的臉,她和琴酒應該是擦肩而過的路人。

不過她所有要做的事都做完了,可以功成身退。

她放慢腳步後退,一隻手塞緊了戴在耳朵上的竊聽器調試設備。

在這裡遇見酒窖的人,倒是使她回憶起來剛到米花鎮的第一天遭遇。

話說回來,當時帶車撞飛她的那個帶著鴨舌帽眼底還有顆朱砂痣的少年到底是誰?新角色?

就在她分神的瞬間,腳底好像絆到了什麼東西,她一個踉蹌重心不穩向後倒去,失重感讓她下意識地伸手抓住身前的任何存在……

然後一顆朱砂痣突兀地出現在視野中央。

與此同時後腰被人挽住,林原鏡以一個相當古怪的姿勢躺著那個正占據了她全部思緒的鴨舌帽少年的懷裡。

兩人的距離靠的很近,近到林原鏡能看見對方淡粉色眸子裡自己的樣子。

……很好,起碼現在是林原鏡這個馬甲。

她的第一反應是慶幸自己沒有掉馬。

少年的皮膚相當白皙,睫毛如同天鵝的尾羽純白無瑕,在末端微微翹起。

少年一口咬碎了含在嘴裡的棒棒糖殘留的最後一部分,然後在兩人含情脈脈對視的正當口慢條斯理地啟唇。

“姐姐。”

少年音澄澈不帶一絲塵埃,林原鏡甚至有些期待他下一句的內容,然而他的下一句是:

“你有點沉欸可以起來了嗎?”

硬了。

林原鏡的拳頭硬了。

……小崽子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