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警察居然允許你持槍……”工藤新一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已經逐漸僵硬的深潛者屍體。
“多遇上幾次這種事你就會理解火力的重要性了,當然日本當局早就為此加強了警備……嗯,這是能說的嗎?”望月後半句自言自語著,不過很快他蹙起眉頭,“雖然提前跟目暮警官打過招呼,不過我還得想個辦法向當局解釋一下花季少女怎樣變成恐怖魚人,申明我們是正當防衛……”
“證據的話,我從頭到尾都有錄像留存,請問這個可以用嗎?”
林原鏡摘下了自己的針孔攝像頭,另一端連接著便捷存儲器,都是為了寫論文取材以防萬一的準備。
工藤新一和望月葉豆豆眼了一瞬,不知槽從何吐起。
最終工藤新一也沒組織出什麼吐槽,隻好把所有的槽點咽回去。
“林原鏡,我說過了不要小瞧你自己,你符合所有成為我助手所需要的標準。”
而望月則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鄭重其事地和林原鏡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
*
“不過……你們倆想要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出現在衣櫃裡嗎?”
從警局做完筆錄走出來已經是深夜了,三人打了輛車準備離開,車子剛開始發動,望月葉就開始興師問罪了。
“……我能從這直接下去嗎?”林原鏡縮在出租車門邊弱小可憐又無助地抓住側邊的扶手,看著對方人畜無害的微笑林原鏡咽了咽口水,舉起雙手立刻投降,“你沒法攔住一個想要知道真相的工藤新一,我是無辜的!”
工藤新一立即轉頭死死盯住林原鏡。
喂喂是誰一聽他說“我配合望月做出這麼漏洞百出的推理隻不過是為了抓住真正的犯人罷了”就雙眼冒光拉著他就鑽進休息室衣櫃的,不是那個叫林原鏡的人嗎!
“雖然當時我並不知道……她是那個情況,”礙於司機的存在工藤新一沒有將深潛者說出口,“但是很明顯那個推理漏洞百出,很多東西都是主觀臆測,這樣你也能點頭同意,目暮警官居然也沒質疑,肯定是暗中有局吧。”
“真正讓我覺得愛衣不對的就是那個扇子的情報……能舞動如此沉重的扇子的女生,她必然比看起來的力氣要大,況且為什麼那把扇子那麼沉?完全是沒必要的設計。”工藤新一抵住下巴將推理娓娓道來。
“所以我們就一拍即合決定留下。”林原鏡沒意識到這句話暴露了她是主動搞事的,“但是你想想,如果沒有我們,今晚你一個人……其實你也可以多找一些警官接應你啊。”
官方對於這些事的態度。
林原鏡其實在旁敲側擊地推測更多與克係事件相關的情報。
望月葉唇角上揚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看來今夜的茶……還需要擇日再繼續喝下去了。”
還擇日?擇日不如撞日。林原鏡正想說話,出租車已經停在了工藤新一家門前。
“不過,”望月葉話鋒一轉,“不會是現在,明天不是還要去多羅碧加約會麼?以後有的是機會。”
以後有什麼機會啊!多羅碧加之後工藤新一這個號都會變成背後靈和活在江戶川柯南嘴裡還有oped裡的存在了!林原鏡在心底瘋狂地吐槽。但是望月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工藤新一隻好下車道彆。
“望月前輩,”在目送工藤新一離去後,很快他們也到達了目的地,剛回到宅邸鞋都還沒來得及換好,林原鏡就決定趁熱打鐵繼續敲打望月葉,“既然我已經是前輩的助手了,有沒有什麼需要我注意的事項?”
比如說怎樣對付克係生物,或者如何與官方打交道,處理往來信件,將客廳放上兩個相互斜對著的沙發作為接待委托人的地方……林原鏡掏出隨身攜帶的記錄論文材料的小本子,琥珀色的雙眸閃閃發光,帶著幾分求知若渴的期待,眼裡的星星仿佛要實體化一般亮閃閃的。
想必沒有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攻勢!
“家務對半開,臥室是私人區域互不乾擾,沒有門禁,我喜歡睡懶覺不喜歡吃青椒,這是鑰匙。”
一串黃銅色的古樸鑰匙被放在林原鏡的手心裡。
林原鏡:……
但是很顯然望月處理得遊刃有餘。
在這裡放棄顯然不是林原鏡的作風,她決定繼續追擊一卷到底:“那前輩,我好歹是望月偵探事務所的正式員工了,就沒點員工福利什麼的?”
“你想要什麼?”望月將手杖靠在玄關一側,笑意盈盈地望著林原鏡。
“持槍許可?”
望月雙手揣在寬大的和服袖子中,俯身拉近兩人的距離,然後右手從袖口處伸出,林原鏡的心跳瞬間加速望向他手裡攥著的事物——但是手心裡什麼都沒有,她接收到的唯一回應就是額頭一痛。
林原鏡撩起劉海捂著被望月一指禪彈得隱隱作痛的額頭,一雙幽怨的眼睛無聲凝視著對方。
“時間不早了,現在趕緊睡下的話也許你的夢裡倒是會有?”
木質掛鐘的布穀鳥十分配合地探出頭來啁啾一聲,而望月淺淡一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