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完全聚焦於江戶川柯南身上,他突然猛咳了幾聲,痛苦地彎下腰去攥緊胸口的衣料。
“柯南?沒事吧,你流了好多汗……”小蘭有些擔心地用袖口幫他擦汗。
糟糕,他這幅模樣難道說……
林原鏡心下大驚,立刻擋在小蘭麵前跟大家道歉:“肯定是感冒反複了,我帶這孩子去吃一下感冒藥吧,不用擔心,馬上回來!”說完牽起柯南的手就走出房間奔向望月葉放行李的房間。
“林原鏡……你……?”江戶川柯南意識朦朧,林原鏡甩上房門如臨大敵的模樣讓他一時間甚至忘記了疼痛,“我,我是快要死了嗎……你這幅表情。”
“你,”林原鏡聽他一席話有些哭笑不得,從望月葉的行李裡隨手選出幾件衣服甩在江戶川柯南的身邊,一切準備工作做好了以後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對,沒錯,一切都是計劃之內的。”
江戶川柯南:?
“我們從很早開始就被神秘勢力影響了,一切都是祂偉大的計劃,這是我反抗祂的第一步,江戶川柯南……”
林原鏡的手做出龍爪一樣的姿勢伸向江戶川柯南,江戶川下意識地手腳並用後退,直到後腦勺都磕在床頭的枕頭上,逃無可逃,林原鏡的嗓音超乎想象地低沉沙啞。
“你即將要死去了——在我們的世界,唯有死亡,才能獲得新生。”
然後——
她伸手使出當年在橫濱臥底練就的快招,褪下了江戶川柯南的手表,然後轉過身去。
“麻醉針啊,一直想玩玩實物來著,瞄準器怎麼開,哦哦這裡,阿笠博士NB!”擺弄了手表半晌以後她笑眯眯地轉身,望向已經穿戴好衣服恢複身份的工藤新一,“我臨時想出來的幫你轉移注意力減少疼痛的方法怎麼樣啊?演的很逼真吧?”
工藤新一:……?你演我?
“表剛剛怕撐壞了,暫時幫你保存一會。”林原鏡將江戶川柯南的裝備全部收在一起,然後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推理秀還沒結束呢,主角該登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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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是沒有懸念的事。”服部平次抱著手臂有些不服氣,“那位假扮霧天狗的人就是秀念,以身形來看,唯一符合這個身高條件的男性,除了秀念就是空木十六夜,而空木坐著輪椅,那麼就隻可能是秀念了。”
“那可不一定啊,首先,”拉門緩慢被拉開,工藤新一的身影出現在那扇門之後,雙手插兜顯得遊刃有餘,“霧天狗本人就是凶手麼?”
“新一……”毛利蘭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突然出現的工藤新一。
寒冷還未消退的早春,民宿的房間內暖氣也不是很足,即便如此,他的額頭仍舊滲出細密的汗珠,嗓音略帶些沙啞摻雜著些許鼻音。
就像……重感冒沒有完全恢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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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霧天狗本人不是凶手,那還能是死者麼?”雫井秋憐嗤笑一聲聳聳肩膀,但服部平次沒有跟著一起嘲笑工藤新一的推理,反倒陷入沉思。
“真正的凶手,是——”工藤新一的指尖穩穩指向某個方向,眾人順著他的指向望去,那裡是捧著一杯熱茶靜靜坐在輪椅之上的空木十六夜,“空木君,我說的沒錯吧。”
少年人淺淡地笑了,一如他們初次相見時他的笑容一般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
“不愧是工藤君啊。”
“住持的身形其實也與你們相同,而他才是真正假扮天狗的那個人,昨晚他趁我們昏迷之時將我帶到正殿,但你一直跟蹤在他身後打斷了他的行動,最終將他勒死完成了這一係列的布置。”
“很精妙的推測,偵探先生。”空木垂下眼簾,再度為工藤新一鼓起了掌,零星的掌聲卻被瀑布的轟鳴掩蓋,“那麼這時候應該輪我狡辯了:但就算如此,我行動不便,想要跟蹤住持也是天方夜譚……”
“你的腿其實是可以行走的吧?”
工藤新一掂了掂自己從儲物櫃上方取下的茶包。
“從剛一進門秀念為我們拿毛巾時我就發現了,這裡的物品為了防潮都是放在高處的,剛剛你泡茶可是沒有任何人或者工具從旁輔助啊,是怎麼取到茶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