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騎士 “我是她的騎士。”(2 / 2)

“怎樣才能結束這一切?”林原鏡選擇第一個問題很模糊地發問,她沒有限定“一切”的範圍,但在求問一個結束的方法。

“獻出一些東西。”顯然對方精於用謎語回答謎語。

“不管是舞台劇,還是我的人生?”林原鏡隻好後退一步,更精確地細化上個問題的“一切”。

“它們都需要被完成。”陰晴不定的神不為所動。

“您在故事的終點看到了什麼?”

橫瞳在克萊因藍的襯托下閃爍著非人的異質感,祂終於展現出些許興致,咧開嘴角頗有些嘲弄地哂笑。

“毀滅。”

言儘於此,黑暗再度降臨。

“歡迎成為我的眷屬,■■小姐。”

*

舞伴交換。

“祂和你說了什麼,祂一定有話對我說!”邪/教/徒在瘋狂的舞蹈中近乎歇斯底裡,他機關算儘,不惜奔波千裡、手染鮮血,卻讓林原鏡變成被選中的那個,與此同時他絕望地發現,那個喜歡嘲弄一切的神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如果舞台未被完成,他們就要這麼一直跳下去。

他恨不得殺了她,但他不能殺了她。

“抱歉,你是?”林原鏡假裝失憶,也學會了奈亞那股嘲諷所有人的勁頭,“sorry啦,我們在聊更重要的事。”

舞伴再度交換。

“這出戲的原型叫‘黃衣之王’,”林原鏡向著新的舞伴低聲交流著訊息,“毛利蘭的角色在這出戲裡作為表征黃衣之王的意向,黃衣之王的目的是——降臨。我們要想辦法阻止黃衣神降,祂可不像奈亞這樣好說話。”其實奈亞也不好說話,性格惡劣著呢。

“不是,你是怎麼認出來我是工藤新一的?”畢竟所有人都穿著差不多的衣服麵帶蒼白麵具,工藤新一有些疑惑。

“直覺。”實際上我是看發型,林原鏡即使不當死宅很多年仍舊能保留著即使看剪影也能認出工藤新一的能力。

“奈亞真這麼好說話,能把這麼詳細的事情全跟你說?”工藤新一還是很難以置信。

“我可是安布羅斯·德克斯特教授最得意的學生。”林原鏡睜著眼睛開始說胡話。

“不是,誰?”

實際上她隻是利用了和三八麵體同調的屬性,即使奈亞回答的很模糊,但她仍舊能讀懂祂的言下之意。隻可惜那些意向裡隻有舞台劇相關的事項能被解讀,涉及到她本人的命運時仍舊模糊不清。

不過當時付出了短暫假性殘疾的代價換來能聽懂謎語人的謎語,簡直是血賺不虧。

*

永不停歇的舞曲終於畫上了休止符,所有人都喘著粗氣停下了腳步,緩慢退回了黑暗之中,因為真正的主角登場了。

毛利蘭緩慢從舞台的一角踱步到正中央,聚光燈重新聚焦落在她蒼白的臉上,那張臉仿佛戴了麵具一樣沒有表情。

念白從不知道何處響起:

“蒼白麵具是傳說中黃衣之王的容貌,

祂的手柔軟而冰冷。”

侍衛上前,阻攔毛利蘭前進:“戴蒼白麵具的陌生人,你叫什麼名字?”

毛利蘭唇瓣顫抖:“我即真實。”

“你究竟是?”

“真實是我。自至尊之王的城市前來新家園的我。”

少女的神情空洞,瞳孔沒有一絲光澤,她眼底堆滿了烏青,沒有生氣地重複著比劇本上的台詞更為生澀的話語。

“摘下你的麵具,讓我看看你的模樣。”

“我沒有麵具。”

“神啊!沒有麵具!”侍從驚慌失措,“沒有麵具!”

“我們想我們需要喚醒她……”林原鏡這句呢喃並未說完,工藤新一已經取下自己的麵具,帶上了黑衣騎士的頭盔,將披風扣在肩上,走進了聚光燈之下。

“這位不速之客,你又是誰?”侍從再度質問半路殺出的黑衣騎士。

“我是她的騎士。”

期盼了許久的聲音再度於耳畔響起,毛利蘭的無神的眼底突然有了一絲光芒,那一瞬間她臉上無形的蒼白麵具仿佛開裂了一道縫隙一般,麵龐逐漸恢複了一絲血色。

“我來迎接我的公主。”

騎士單膝跪地,以極儘虔誠的禮節淺聲道:

“讓您久等了。”

毛利蘭鼻翼酸澀,淚水溢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