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 就是你這個小白臉害我妹妹差點受……(2 / 2)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明顯是訓練有素的一支隊伍。

元向依也不遲疑,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再掩藏也是無用,索性拉著溫衡跑了起來。

隻聽得頭頂上方傳來破空之聲,她驟然抬頭,隻見一張麻繩編成的大網兜頭罩下!

恰在此時,溫衡似乎是無力再跑,生生拖慢了她的腳步,隻這片刻,大網剛剛好落在二人身前,沒有將他們困入其中。

隻這一息之間,前方已閃現了數個同樣裝束的黑衣人,和後方的追兵形成合圍之勢。

元向依牽著溫衡,環視四周,黑衣人的手儘皆按在刀柄上,內外兩層共二十四人,將二人包圍得密不透風。

雖然自己隨身攜帶了軟劍,但對方所用兵器皆是三尺有餘的長刀,隻怕難以近戰,當下便有了思量。

雙方靜靜對峙著,都在等待一個時機。

一個——對方露出破綻的時機。

遠處傳來打更的聲音,元向依的瞳孔縮了縮。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雪亮的刀光一閃,離得最近的黑衣人按捺不住揮刀劈來,元向依將將閃過,隨即飛起一腳,不客氣地踢碎了他的下頜骨。

她抽出藏在腰間的軟劍,軟劍銀光閃爍,所到之處如銀蛇遊過,黑衣人來不及發出聲音便被割破了喉嚨,接連軟綿綿地倒下。

領頭的黑衣人見狀,打了個手勢,離溫衡最近的黑衣人突然發難,一刀橫削過去,瞄準的是他脆弱的咽喉。

元向依聽得身後破空之聲,急急大力一拉,將溫衡拽到身邊,才讓他逃過此劫。

隻是她一邊對戰,一邊覺得這些人似乎力不從心,出手一次慢過一次,不知是出於什麼緣由。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溫衡手中銀芒閃爍。那針上也是塗了毒的,隻是效果慢些,才能不讓元向依發現他出手。

如此僵持了一陣,黑夜長街的儘頭,有一人縱馬而來。

他鎧甲雪亮,槍尖鋒芒閃著銀光,而恰在此刻,包圍圈被元向依打開一個豁口。

那人棄了馬,飛身躍進圈子裡,來到他二人身邊。餘下的黑衣人則迅速合圍,讓包圍圈比之前更小。

元向依認出了那人的身影,試探著叫道:“大哥?”

元寄北的身上依然帶著北境戰場的煞氣,他的眸子如寒星一般,鎖死了對麵的敵人:“奶奶的,敢欺負老子的親妹妹?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說罷舞起銀槍,衝上前去。

元向依則緊隨其後。與元寄北的大開大合不同,她因為使的是軟劍,劍路奇詭,令人防不勝防,正如毒蛇吐信。

但畢竟家學淵源,兩人均是戰場上搏命的打法,不關心招式,隻注重結果。在這一點上,兩人也可以說是殊途同歸。

元向依這邊清理得差不多,還剩最後那領頭之人時,那人卻突然從一旁的攤子後麵揪出來一個人,是淩思語!

有淩思語這個人質在對麵,元向依也不敢輕舉妄動。

趁無人注意時,溫衡指尖一抖,三根銀針便飛了出去,封住了那人三處大穴。

那人一時動彈不得,就已經失了先機。元向依把人救下來的同時,元寄北已經一腳踏住那人的胸膛,手中銀槍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要害處。

那人痛呼一聲,嘴裡流出血沫來,還未來得及言語,便被他巧勁卸了下巴,擠出他牙床內藏著的毒藥。那人隻咿咿嗚嗚的,也說不出話了。

元向依將劍收在腰間,走上前去,問道:“這人如何處置?”

元寄北道:“自然是帶回去細細審問,你哥我下手曉得輕重,放心。”

元向依心想,就是因為是你才不放心好嗎!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和熟悉的呼喊:“將軍!二小姐!”

原來是麾下兩位副將帶了二十親衛趕到。兩人見了元寄北,單膝跪地,抱拳道:“將軍,屬下來遲,護駕不力,請您責罰!”

元寄北故意板起了臉,兩人見他這副模樣,把頭低得更深。他歎了一聲:“怎樣罰你二人才好呢?”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道:“但憑將軍責罰!”

元寄北道:“你二人輕功也忒差了些,怎麼隨我帶兵打仗?明日起便在腿上綁上沙袋去捉小鳥,什麼時候比我快了,什麼時候便罰完了。”

其中一個苦著臉抬起頭來:“將軍,你是騎馬來的,我等卻隻有兩條腿跑過來,這樣比不好、不好。”

另一個又一把按下他的頭:“屬下領命,我二人明日便遵照吩咐開始練習。”

淩思語偷偷抿嘴笑了,元寄北咳了一聲:“收拾一下現場,彆給京兆尹添麻煩。”

二人齊聲道:“是。”看了下元寄北身後橫七豎八歪著的二十多具屍體,便招手讓親衛上前清理。

如此安排停當,眾人便決定先行回去。

元寄北將那活口捆得嚴實,直接扔到了馬上,又好像想起什麼,大踏步回過身來。

元向依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未來得及出言阻攔,元寄北已經往溫衡臉上毫不客氣地揮了一拳。

“就是你這個小白臉害我妹妹差點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