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對你有意思吧？]

[你能不能閉嘴啊煩死了，什麼有意思，無語，你對那上麵那個東西很崇拜？真是，寄生遊你最好老實一點，真要惹了我，我自殺讓你也彆想好過！]

[有什麼好生氣的？貝星早晚都會變得無規則和混亂……你的身體，也早晚都是我的——]

[來啊，一起毀滅，你說我選個什麼樣的死法比較美觀？嗯？]

封梟感受到腦海裡的清淨終於鬆了口氣，卻見旁邊的淩梨金上上下下端詳了他一眼，在他破洞的褲子那裡停留了一下，最後誠懇地說，“人窮不窮誌，真的，你要是需要錢可以直說，就算我的私房錢不夠，我可以問我哥要點嘛，而且——我哥和你關係那麼好，你直接去問他借他也會借你的。”

“我沒記錯的話我哥光搞星際遊戲這塊兒都賺了不少錢，真的，不騙你。”淩梨金遲疑地停頓了一下，“你不用擔心我哥看不起你，他不是這樣的人。”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封梟抓了抓頭發，“第一，那個是潮流……我知道過時了但我喜歡；第二，我不窮，雖然沒有咱隊裡楚司梵那樣家有彆墅，但我還是在溫飽線上的；第三，你有沒有考慮過這裡有監控啊！？你什麼都亂說嗎？且不說這跟淩鈺有半毛錢關係沒有，就說……你難道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肯來這裡嗎？”

不會是豬隊友吧，封梟沉默地看了下玻璃窗外的景象，“你是不是沒有打過遊戲？沒有接觸過這些……”

“怎麼沒有，這遊戲不就是我自己來打的嗎？”

淩梨金沒有繼續話題，她剛才覺得那霧氣像她哥不是虛話，主要是她哥之前在彆墅裡體現過這個能力——好像是叫無名之霧，那個東西和現在這天空上的東西給她的感覺差不多，而旁邊這個封梟，好像還沒見過她哥這個能力，那個時候這個封梟已經跟梵姐一起出去了，當時隻有她等著她哥出來所以看到了——

有可能哥並不想讓彆人知道這件事……淩梨金沉了沉眼眸，這麼想來，好像她哥沒有主動提過自己的能力，那她理所應當保密的，剛才確實唐突了。

“你們兩個在那乾什麼，快回來！”212科室裡的人出來叫住他們，淩梨金趕忙回頭應聲，“好，來了！”

-

擬構空間在虛化和消散後，楚司梵被迫拉著宋越溪站在了白區裡。

所幸這裡人煙稀少，甚至因為磁場原因連監控設備都不能正常使用，楚司梵掃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淩鈺的身影，她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天空不正常的狀態，可她沒有感覺，心臟的機械化讓她無感無痛，甚至很多情緒化的東西也逐漸優化淡漠了，楚司梵知道這樣不好，越來越像個機器人，可她沒有選擇。

主要是旁邊這個宋越溪……還在噩夢中掙紮，整個人身體都不能支撐，全靠她提溜著，楚司梵將宋越溪放在地上，開始思考怎麼辦。

實際上她剛從宋越溪構建的噩夢場景裡出來，因為失業的噩夢對她來說並不恐懼，她家富裕階層，完全可以讓她躺平——而在VB67星的開局，讓她麵臨的問題永遠是如何活下去，而不是就業。

雖然宋越溪就業也是為了活下去，但也許是因為情緒淡漠的原因，楚司梵沒有什麼共感，因此很快從噩夢中走出來，就發現這個擬構空間消散了。

嘖。

淩鈺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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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淩鈺有了些許的意識，這個意識來自於被他獨立於外的精神體，隻見那團透明的生物顫顫巍巍地啪嘰摔到在大馬路上……啊不，大馬路的汽車頂上。

“什麼東西？車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了？”

淩鈺聽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車裡響起，僅存的意識讓他想要逃離，他不能被人發現……於是在那個車主下車的時候，透明團子一溜煙從車頂滾到車底下，濃鬱的煙塵嗆得他有些難受，隻能發出不明的聲音：“嘰唔。”

淩鈺停頓了一下，才緩慢地控製住他的思緒，等能逐漸控製住這個獨立精神體的時候，才開始捋出發生了什麼——

先是宋越溪在說自己VB67星經曆時因為過於恐懼而無意識發動了他身份造夢的能力，再然後……自己好像又因為古神的仆從這個身份而抵觸，之後發生了什麼沒有意識，如今就成這樣了。

淩鈺晃動了一下整個透明團子身體，有些不適宜，因為精神體過於敏感的原因，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為什麼獨立精神體會跑出來？自己身體呢？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隻有一次使用了這個獨立精神體，那次是在VB67星被監視意識——他的獨立精神體更像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為了能夠保護自己的意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