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章生福過來的時間中,章學文越想越不對勁。
楊薇君的男朋友怎麼會在裝修公司當會計,而他家的就是裝修公司,怎麼會這麼巧?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萬一,是故意的呢?
章學文總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貓膩,他沒法管公司,但有一個人能管。
就是章生福。
所以才會出言叫他留下來。
“你的小玩物的男朋友在一家裝修公司做會計。”不想和章生福多說,緊要的事情告訴他就好了。
“男朋友?”章生福覺得有點困惑,楊薇君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了。”章生福聯想到鄭立堅和楊薇君的關係,當初深信不疑她們二人的兄妹,現在看來有必要查一查了。
章生福帶著楊薇君回到了租的房子,一進門就對楊薇君發了火。
揚起手就朝楊薇君的臉上揮了過去,本來楊薇君的臉上就挨了好幾巴掌,這個巴掌又落了下來,鼻子出血,嘴角也裂了。
“老子早就警告過你,彆去想不該想的事!”章生福指著她就打罵,抬起腳又一腳踹了過去。
“可你呢,三番五次挑戰老子的底線!”
“你是不是認不清你的身份?嗯?是不是老子最近脾氣太好了?還是老子最近對你太好了?”
“好到讓你都認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說話!”
章生福順手拿起什麼都往楊薇君身上砸,滿地狼藉,楊薇君身上更是青一片紫一片,好肉都沒剩下多少。
楊薇君支支吾吾不敢說話,現在估計無論她說什麼都不能平息章生福的怒火。
她去找章學文之前,想過可能會挨罵,沒想到章學文會直接動手,果然是父子,如出一轍的混蛋。
章生福一直逼著她解釋,下手越來越重,楊薇君逼不得已,隻好開了口:“老章,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楊薇君躲閃著章生福砸過來的椅子,害怕到說話都顫抖:“我隻是想去照顧他一下,他一個人生活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其他的事情我想都沒想過。”
聽到她的話,章生福暫時住了手,楊薇君繼續往下說:“他媽媽也不在身邊,又要馬上高考了,做飯、洗衣服都費時間,我……”
她還沒說完,章生福舉起餐桌上的花瓶就朝她又砸了過去。
好一個媽媽不在身邊?這是明嘲還是暗諷,合著就在指桑罵槐罵他不是人唄?
讓兒子離開媽媽,分離她們母子,罵的還挺高級,他差點沒聽懂!
“啊!”被花瓶砸破了胳膊,楊薇君嚇得花容失色,看著流下了的血滴答滴答地往地上流。
拚命壓著傷口,血珠卻依然從指縫裡擠出來,另一條沒受傷的胳膊上也流滿了血,淒慘卻楚楚可憐。
章生福看見這一幕,也懶得繼續打罵她,今天已經夠了,起碼會老實很長一段時間了。
丟下她,自己進了臥室,腦海裡想著兒子跟他說的話。
男朋友?裝修公司?會計?
每一個都能對應上鄭立堅,當初鄭立堅給他介紹楊薇君的時候,說是表妹。
自己從來沒想過她們倆還有其他的關係,畢竟哪有男人把自己女朋友往彆人床上推的?
但兒子又不可能撒謊,更沒必要撒這種慌。
到底怎麼回事?自己得好好查查。
楊薇君癱坐在地上很長一段時間,直到確認章生福真的休息了才敢拿著藥箱給自己擦傷口。
碘伏觸碰到傷口的那一瞬間的刺痛,激的她眼淚直直往下掉,怕吵醒章生福又挨一頓打,哭都不敢出大聲。
自己真是倒黴啊,遇到兩個男人,一個好東西都沒有。
和鄭立堅談了這麼多年,自己卻成了他能夠隨意操控的傀儡,人生被擺布著,因為一堆照片和視頻。
最可恨的是,那堆照片和視頻有一些還是自己允許拍的。
悔不當初,鄭立堅嘴裡的“愛的見證”,如今成為了一柄利劍,在她的身體上方懸著,隨時都可能將她刺破,令她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