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艾沃爾她……她根本就是以欺負西格德為樂。”蘭蒂芙搖著頭說,“她總是故意令兄長在眾人麵前出醜,樂此不疲地拆他的台,就算是走在一起她都不會放過機會絆倒他,我是說……西格德救過她的命,還支持她走過幼年時最黑暗的時光,她怎麼能用這些事回報兄長?”
“你看起來還真是義憤填膺。”索瓦笑得十分曖昧,“你已經愛上他了對吧?你的未婚夫。”
“他英俊高大,又溫和有禮,我有什麼理由不喜歡。”蘭蒂芙理直氣壯回,“西格德說艾沃爾父親的領地被毀滅後,艾沃爾即便是被他們父子收留回到佛恩伯格後,也無法逃脫那恐怖一夜帶來的陰影,她不吃不喝,也不說話,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有掉,更恐怖的是她還會自殘,比如用頭撞牆,用刀劃自己,把手指啃出血什麼的,全靠西格德時時刻刻的陪伴和開導,她才能重拾生活的勇氣,走到陽光之下。她那樣回報她哥哥難道不是太過分了?”
“簡直可以說是——忘恩負義。”
“確實,她這個人眼裡可能隻有錢,彆的都不在乎。”蘭蒂芙搖著頭說,“你無法想象為了錢她可以做到什麼地步。”
“說說?”
“西格德給我說了個故事,”蘭蒂芙開始了講述,“艾沃爾曾在雪山山巔上碰到一位老戰士,那老人戎馬半身作戰勇猛,但沒能隨著舊主人前往英靈殿,而是苟活到了滿頭白發的年紀,他滿身傷痛生活艱難,想要尋死,於是帶上自己全部家當用推車帶上山。”
“他把家當帶上山乾嘛?”
“他打算全部都扔下山崖,然後自己也跳下去,家當就算陪葬了。”
“真彆致,那麼艾沃爾做了什麼?”
“如我所言,那老人身體不好,上山後已經精疲力竭,而在雪山上休息也不是個好主意,所以他拜托艾沃爾幫她把東西扔下崖去,但艾沃爾聽完了老人的想法後——”說到這兒蘭蒂芙不得深吸口氣再繼續,“她趁老人不注意把他一腳踹下山崖,然後將他的全部家產帶下山轉手出賣。”
“這不就是……私吞了那老人的全部遺產??”
“可不是嗎?”蘭蒂芙捏著下巴搖頭說,“說是卑鄙無恥也不為過。”
“就沒有人能治治她嗎?”索瓦看起來都生氣起來了,“她的父兄完全不管她嗎?”
蘭蒂芙搖著頭說:“她的父兄看在她遭受過童年慘劇的份兒上,對她都格外寬容,尤其是西格德,到處替她擦屁股打圓場,哪怕艾沃爾總是在傷害他。”
另一件事西格德說起來就氣得牙都癢癢,那是他初戀告吹的難以忘懷的窘事,還因為艾沃爾火上加油變得更加難堪了。西格德有一初戀情人叫塞法,有頭靚麗的烏黑秀發,生得也是貌美非常,本來兩個人如膠似漆都到談婚論嫁地步了,塞法卻因為嘲笑西格德長了張“鯨魚臉”而惹得他大為不快,進而吵架鬨掰。西格德鬱悶之下找艾沃爾訴苦,沒想到艾沃爾聽完整個時間後不僅沒安慰還哈哈大笑,說“鯨魚臉”這個外號簡直妙不可言,並且立刻開始用“鯨魚臉”稱呼西格德,差點沒當場把西格德氣死。更氣人的是無論西格德怎麼反對艾沃爾都充耳不聞,氣急之下西格德也反唇相譏,叫艾沃爾“大馬臉”,兩人用各自的外號稱呼對方長達一年之久,之後隻能說長了一歲多少成熟了些才漸漸停止。
“嗯……”索瓦沉吟良久,勉強擠出個新看法,“我敢說這個艾沃爾肯定沒朋友,我從沒聽說過有人可以這麼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