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記憶 法蘭克佳肴的饋贈(1 / 2)

下雪了。

艾沃爾深吸一口氣,寒氣入鼻絲絲沁涼,隨著雪越下越大這種味道會越來越刺鼻,艾沃爾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確定不是人人都如她這般感官敏銳,能“嗅”出雪的氣息,能預感即將到來的冬天是不是比去年更嚴酷。

不過這種神奇的天賦可以有更重要的作用。

親自排除掉兩個可能之後,就剩下這最後一家。艾沃爾蹲在目標屋宇院門口一座法夫納形象的龍形裝飾頂端,這街邊裝飾高到足夠讓她置身其上也幾乎不會引起下邊來來往往路人的注意,雖然如此這也不是久蹲之地,就算她能夠穩穩地保持平衡,腳底板還是會痛的。

艾沃爾麵向屋舍閉上眼,再睜開時她的瞳仁虹膜已被深沉的黑抹去了界限和存在,任誰親眼目睹都不會承認這是人類的眼睛。

艾沃爾自認發覺天賦之後就一直小心謹慎未被任何人發現,她可不想被當成什麼稀奇的怪物獻祭給神明。

下方離自己還有些距離的屋舍,包括周圍的一切都在睜開這雙眼後都失去了顏色,取而代之的是介於黑灰之間的半透明構造,以及被賦予奇妙冷色光影時刻都在變化的邊緣。在這樣的視野中牆體、山壁、人的血肉之軀等等等等全都會被看個透徹,無所遁形,這種視野最大能擴充到方圓十幾裡地,眼下她隻需要看清屋舍裡的人。

一家五口在廳裡圍著地炕聚集,兩個仆人進進出出,屋後豬舍裡還有個奴仆在用草叉卷豬草,這時牆後又走來一人,兩人開始交談,談著談著雙方都變得激動起來,手上比劃的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

趕緊的。

艾沃爾再次閉上眼讓視野恢複正常,然後從木飾上爬下,悄無聲息落到院牆上,轉身奮身一躍扒住屋舍窗框,手腳並用爬上屋頂。

她攀上了屋頂,可以趴在屋脊上清晰聽到屋後兩個奴仆的對話。

“……所以你還沒有和主人說嗎?”這是之前從牆後走出的女人的嗓音。

“你以為這件事有那麼簡單嗎?”叉豬草的男人口氣很暴躁,“我得先說服海爾森加入這個斯塔萬格船長的隊伍我才有可能跟著去,我自己是無論如何去不了的!除非偷跑!”

“海爾森不是去年夏天劫掠回來腿斷了嗎?他不會再出海了吧,問問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一心一意隻想種田,你還不了解他?”

“……那怎麼辦?我們偷偷跑走……”

“我們?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你要是敢拋下我我就馬上就去通知艾加爾!他可是純正的法蘭克血統,跟他一比你覺得那個船長能看的上你嗎?”

男人終於忍無可忍揚手將耳光甩在女人臉上將她打翻在地,艾沃爾迅速行動起來翻過屋脊從另一側跳下地。

身上又挨了一腳後,頭暈目眩的女人艱難抬頭驚恐發現男人背後悄無聲息多出個黑影來,這人影手刀乾脆利落劈在男人後脖頸上將其打昏,再及時扶住倒下的男人將其輕輕放在地上,女人終於看清“襲擊者”的相貌。

“噓。”艾沃爾將手指壓在唇上示意女人安靜,然後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靠著牆站好。

“你是……誰?”女人縮著肩膀哆嗦問,艾沃爾沒有自報家門的空閒,直奔重點:“你說的艾加爾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