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沃爾馬不停蹄找到目的地房屋,如之前那個女奴所言,先知小屋附近相鄰隻有一棟屋宇一個院子,即便不如領主的長屋那樣豪奢也能看得出屋主人應當是個成功的商人。
這樣的人家家仆肯定少不了,為了節省時間爭取儘早回到臨時住處用膳,艾沃爾決定采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進行調查——來到門前敲響房門。
第二次敲完後才有仆人來開門,是個女仆,艾沃爾直截了當地表示要找艾加爾說話,女仆表示她得先稟報主人然後轉身離開。在這期間艾沃爾心裡盤算忽悠多少錢能讓這家人心動,如果又找錯了該怎麼辦,線索會不會就此斷絕之類的問題,女主人踏著重重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這是個頗為豐滿壯實的女人,她看到艾沃爾的第一眼就後退半步,皺起了眉頭。
“聽說你找艾加爾?”女主人開腔口吻就與友善無緣,“你找錯了,這裡沒有艾加爾。”
艾沃爾立刻厲聲質問:“既然如此你的女奴怎麼不早把我打發走,難道她連誰跟自己共事都搞不清楚嗎?”
質問之下女主人一時語塞,眼裡竟然露出一抹凶光,這時男主人突然從籬牆後出現,滿臉不快怒問:
“這是在乾什麼?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在我家撒野?”
嘴上這樣說著男主人卻到底沒膽向前邁出半步,這夫婦倆越是這般表現艾沃爾就越確定其中定有貓膩。
她直直指著駐足不前的男主人威脅:“乾什麼?我在搜捕逃犯,包庇者與其同罪,讓開!”
冷不丁眼底寒光一閃,艾沃爾及時反手摁住女主人持刀的右手,轉腕一擰哢擦脆響讓劇痛封死了女人接下來的動作。男主人正要衝上前,不遠處馬匹嘶鳴毫無預兆地響起,艾沃爾將女主人推開衝上前,揮掌拍中男主人腦瓜打翻在地,排除這個“障礙”後撐住窗框躍窗而出。屋後有個簡陋的馬廄,有個穿著破陋的瘦高黑發男子正騎馬衝出院欄,艾沃爾放眼望去這家後院竟然找不到第二匹馬,看來是她高估了這家財力了。
那還能怎麼辦。
艾沃爾的視線鎖定前方奔逃的馬屁股拔腿就追,衝出後院馬廄來到街道上,她諒這逃奴在大街上不敢縱馬狂奔,保持這種速度她遲早能靠雙腿追上。但是——
她居然一時忘了入夜之後街上行人稀少這個問題。
灰白馬匹在街上撒開四蹄狂奔,騎手卯足了勁鞭笞坐騎,鞭響聲甚至能響徹整條街道。當然還是有行人被驚嚇尖叫起來,艾沃爾也無暇顧及路人到底撞沒撞著,她滿腦子都是眼看著越拉越大的人與馬之間的距離怎麼解決的問題。
跟隨馬匹轉過幾個街角後艾沃爾冒著跟丟目標的風險轉頭爬上右手邊一棵赤鬆上,三下五除二攀上枝頭踩住枝乾,放眼望去街道上橫穿直撞的騎手再次被她捕入視野,從高處觀察果然明了得多,任由那騎手如何勒馬左彎右拐,順著他的路徑前方看去隻有一個目的地——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