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場 隻是幫朋友一點小……(1 / 2)

格爾達從未想到這個巴爾德有一刻能把她嚇到汗毛倒豎,冷汗直下,她在原地僵了片刻,一瞬間腦海裡轉過無數彎彎繞,各種各樣一閃而過的狡辯理由最終還是被理智統統打消,因為它們確實沒一個靠譜。

所以她隻能緩緩地,慢慢地轉過身,麵對即便不笑滿臉譏諷之色也顯而易見的巴爾德,他手中銳利的匕首直直指向自己喉頭,隨著她起身他也跟著抬高胳膊。

“你早就知道……?”格爾達皺眉問,“這不可能。”

“確實,我沒什麼證據。”巴爾德眯起眼嘴角的得意根本掩飾不住,“我隻是一開始就懷疑,你在外頭躲了三年毫無預兆地突然就決定回來了,我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不出你有一點兒想念朗格納鬆的意思。哦,好歹孩子你是真心想念,這我不能否認。回來之後到現在也沒給我個好臉色,讓你陪我場家宴你都呆不住,突然投懷送抱還灌酒,很難不讓人疑惑啊?”

“反正我也是白忙活一場,”格爾達擠出笑說,“你沒什麼可擔心的,不是嗎?”

然而巴爾德嘴角的得意弧度越發囂張,猛地往前踏了一步刃尖就戳到格爾達喉頭的皮膚裡。

“沒什麼可擔心?我老婆饒了大全千裡迢迢的就是來查我害我?因為老子藏得好就能當作無事發生?”

果然這家夥……不,重點是……

格爾達現在整張臉都汗涔涔的了。

重點是我要死了……!

巴爾德麵龐徹底猙獰,刀尖往格爾達白嫩的頸上刺去,尖銳的刺痛剛剛傳來隻聽當一聲脆響,腥風刮過鼻尖耳畔,一股鋼鐵的腥鏽氣轉瞬即逝,巴爾德手裡匕首應聲斜插進臥室地麵,另一把從高處甩來的飛刀則釘進格爾達耳邊的牆麵裡,以這種粗暴方式打偏刀刃。巴爾德的虎口霎時間鮮血迸流,他嗷了一聲握著流血不止的右手趔趔趄趄後退著倒在床上。格爾達反應過來立馬拔下牆上匕首指向巴爾德。

很快她聽到身邊不遠處地上傳來撲通一聲,不看也知道是有人從長屋屋簷尖頂下,應該是從那僅僅用籬笆編成的薄牆外打破後翻進來的。剛才格爾達與巴爾德對峙緊張,竟然誰也沒聽到籬笆被破壞的聲響。

熟悉的腳步聲大步流星走來,艾沃爾來到格爾達跟前刹住腳俯視著躺在床上血糊糊的手遮來擋去的巴爾德。

“你一直在外麵?”格爾達抹了把脖子上的血問。

“就知道你指望不上。”艾沃爾眯眯眼毫不掩飾嫌棄。

其實她可以更快的,最早時艾沃爾並不是直接爬到屋簷尖頂下,她的視線看穿牆壁發現不妙才飛奔上房一拳打爛籬笆丟出飛刀,堪堪救下喉管險些被割開的格爾達。

對艾沃爾的特異能力一無所知的格爾達,認為她應該是聽見巴爾德發現她在翻箱倒櫃後大吼大叫才決定行動的。

巴爾德看向艾沃爾的眼神裡滿是驚恐,手撐著床褥一點點挪著屁股,這恐怕隻是他惶恐之下無意識的動作,畢竟這樣挪根本毫無用處。

艾沃爾解下腰側掛的一端為尖銳魚叉的繩索,一腳踩上床強行將巴爾德翻過身從背後把他捆嚴實了。

“快問問他他藏了什麼!”格爾達一手捂著脖子一手仍拿匕首指向巴爾德,“他剛才親口說的!”

“我可真是謝謝你啊,親愛的。”巴爾德很努力地側著臉冷笑說,“就算咱們有過一些不合,你也不至於要我死吧?”

“我可沒讓你死,彆胡說啊。”格爾達一邊澄清一邊瞥了眼艾沃爾,“我隻是……隻是幫朋友一點小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