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繼續幫。”艾沃爾給繩索打結時朝格爾達抬抬下巴,“你去床下找,到底有什麼寶貝。”
“床下?”
“對啊,你不就剩床下沒翻了嗎?”
“……好吧。”
格爾達翻個白眼,隻得照做。
一見她這樣巴爾德立馬慌了,但奈何被捆得太嚴實,再激動也隻能扭來扭曲地挪動。
所以他隻能瞪圓眼張著嘴眼睜睜看著格爾達翹著腳在床底下翻箱倒櫃。
“找到啦!”
隨著石磚碰撞聲響格爾達手腳並用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姿勢一點都不優雅,臉上還抹了點灰,手裡握著個有她手背那麼長的角製品,這飾品毫無弧度,從截麵到尖端筆直筆直,打磨得油光黑亮,還能反射人影。
“這可不能算什麼罪證吧。”巴爾德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說,“我建議你們再仔細找找。”
格爾達衝丈夫翻了個大白眼,正要邁開腿繼續找時被艾沃爾拉了回來。
艾沃爾衝格爾達手中之物抬抬下巴問:“這什麼東西?拿來做什麼用的?”
格爾達一邊拍身上的灰一邊說:“是朗格納鬆統治者的象征,出席重要場合才會佩戴。”
艾沃爾接過那鯨角反複翻看,若有所思道:“這麼說我要是帶著它在朗格納鬆行動,就可以來去自如,無人敢攔,畢竟持此物相當於伯爵授意。”
“嗯嗯。”格爾達連連點頭稱是。
“授意?授什麼意?”巴爾德聲音都啞了,“你彆亂來啊!你到底想乾什麼!”
艾沃爾扯了扯嘴角朝巴爾德露出個令他心肝拔涼的敷衍假笑,然後一把拽過格爾達把她拉到一邊,兩人勾肩搭背嘀嘀咕咕有好一會兒,在巴爾德看來,是艾沃爾說的更多,格爾達隻是時不時說兩句,點點頭。
她們在搞什麼陰謀?巴爾德毫無意義地扭了扭身子心想,想拿我的傳家寶作甚?我怎麼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
終於咬耳朵咬完之後,艾沃爾帶著鯨角轉身就走,巴爾德想出聲喊住但又明知隻動嘴皮子毫無用處,隻好絕望地看著艾沃爾動作敏捷地攀上後牆,爬上那個之前被她打碎的修補用籬笆鑽了出去。
“她要乾什麼?”巴爾德焦急問,“她不會是就這麼去大開殺戒吧?”
“要大開殺戒的話何必非要你的信物?殺就完事兒了。”格爾達說著竟然微微一笑替巴爾德鬆了綁,說,“這裡就剩我們兩個了,咱們好好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