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貞治似乎還想再推導什麼數據。
實在是搞不懂這兩個數據狂魔,以及再說下去真的要變成隻有數據的世界了。於是桃城武果斷地打斷了他們。
“先彆說這些,那都不是重點。”桃城武的表情很嚴肅,嚴肅到甚至還有些憋屈的意味,“英二前輩剛剛拉著我!拉著我一起探討英語題目!”
雖然完全搞不懂為什麼明明兩個不是同年級的人會湊在一起對同樣感到苦手的科目而燒腦筋。
穀川早奈開始坐立不安了。
大石秀一郎做出總結:“所以早奈你真的跟英二鬨矛盾了吧。”
穀川早奈無端有些泄氣
“都是英二說了什麼莫名其妙的話……!”本來明明自覺已然沒有那麼在意的心緒不斷滾落在心頭上,像是笨拙的小石子咕嚕咕嚕地啪嘰掉落。她小小地吸了吸氣。
說什麼就算會喜歡很多人也必須要最喜歡他一個——
拜托啦!
她才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啊喂!
“所以說,我就是很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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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奈不想和我玩。”
小聲又委屈。
麵前的少年人低下腦袋,攥住筆像是在試卷上胡亂畫了什麼,繼而又無端覺著泄氣,再小心翼翼地抬起了腦袋看她,微鼓起了臉頰,很是委屈巴拉地執拗於重複了一遍。
“因為早奈不想和我玩。”
所以連平日裡最喜歡的都打不起勁;甚至煩悶到專門翻出平日裡最為苦手的英語並順手逮住同樣對英語感到深惡痛絕的後輩一起研討枯燥的題目。
想道歉,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
反反複複的糾結心緒最後歸於憋悶。
春天總是太安靜了。
自然垂落在腿側的手緩緩攥起,掌心傳來的略微刺痛讓穀川早奈定定地看向麵前的幼馴染,那雙她最為喜歡的眼睛在此刻正執拗又小心地望住她。
好半天,她才有些生澀地吐出言語:“沒有不跟你玩。”
“騙人!”菊丸英二回應得飛快,像是攥住了什麼證據,連臉頰都不由自主地鼓了起來,更像是一隻貓貓在控訴,“早奈都不理我了!一下課就跟手塚待在一起!好可惡!”
“那是國光要幫我補習。”
穀川早奈糾正。
這一聽,菊丸英二更是睜大了眼睛,瞧起來更不可思議了。
“可你們已經補習整整一個春假了!”他振振有詞,忿忿不平,“從假期開始你們就一直待在一起!假期也就算了,都上學了還要待在一起!每次下課都要跟他待在一起!就連放學結束部活也是這樣——”
越說越來氣。
聽著幼馴染愈高的聲調、愈發不可置信及忿忿不平的麵部表情、愈堆積的情感——
穀川早奈開始覺得心虛了。
雖然明明真的隻是在補習,但被菊丸英二這麼一叭叭好像就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
顯而易見,剛準備踏進教室的不二周助也是這麼想的。
門沒有關,隨著裡頭愈發大起的動靜,不二周助選擇收回本踏進一步的腳,繼而思考了幾秒,很是平靜地扭頭朝一臉莫名的手塚國光身上看去,詢問的口吻:“你做了什麼嗎?”
似乎是個嚴肅的問題。手塚國光很嚴謹地回想了一瞬,即答:“除了補習就沒有彆的了。”
不二周助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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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重歸於好了?”
桃城武注視著不遠處那對正黏在一起似乎是在興高采烈討論著什麼的幼馴染,顯而易見陷入了沉思。
河村隆也思索了幾秒,“說起來,從一年級開始,他們吵架到和好的時間就沒有一次超過一天哦。”
“……好可怕的幼馴染。”
海堂薰目光犀利:“不要瞧不起前輩們的速度!”
“你說的跟我說的是指同一個東西嗎!”
桃城武不甘示弱。
乾貞治則很平靜地推了推眼鏡框,“概率上調到87%了。”
穀川早奈大驚失色,於是很是果斷地順手拉過一邊悠然自得慢步的越前龍馬,不顧後者莫名的表情,很是沉重的語氣:“越前,雖然也許你現在還暫時不需要,但我還是推薦你一個地方。”
越前龍馬:“……?”
“過了天橋有個網球場,有空的話你可以去那裡打個街頭網球。”
越前龍馬:“啊?”
“賭上男人的尊嚴!”
穀川早奈擲地有聲。
“……”
你們三年級,思維真的跳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