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酸茶水 可不就是下賤嗎(1 / 2)

初初入冬,樹葉紛紛從枝頭掉落,萬物蕭瑟,今日難得有一抹暖陽,舒渡讓小廝搬來一張躺椅放置在院子裡陽光最盛的地方,躺上去曬太陽。

舒渡安然享受著隻有一點點溫度的陽光,自從他自爆後倒是不用再裝作原主。

唉,他還是沒法接受他就是原主這一爆炸性的走向,他沒有作為這個世界舒渡的記憶,自然也沒有這個世界舒渡的情感,他隻能做植物學者舒渡。

還有一個隱秘的原因,他的內心十分排斥自己是這個世界的舒渡,何嘗不是想和謝淵劃清關係。

謝淵倒是沒有一點不習慣,在他眼裡他和原主就是一個人。

他們自從從合歡山莊回到血雨閣後謝淵就忙的腳不沾地,前往姑蘇慕容家商議他和慕容家結親的事。

舒渡巴不得謝淵走的越遠越好,一如謝淵所說,他怕沾染上不該碰的感情,謝淵就是不該碰的感情,就算他不是直男,他也不會接受謝淵,他期待的是一份平淡的感情,如春風化雨,而不是一團混亂的,稍有不慎就會焚傷雙方的狂熱烈火。

他住的院子在血雨閣比較偏僻的位置,和謝淵的房間離得很遠,至於原因,他其實不想知道,但是總有人跑到他的地盤對著他耳朵提醒,嗡嗡的像蒼蠅一樣煩不勝煩。

舒渡餘光瞥到院門口一個綠色身影後頓時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

又來了。

年輕少女腳步加快,綠襦裙一步一搖,幾步來到舒渡近前,似乎被腳下石子絆到了身形晃動,手中的熱茶全部潑到了舒渡臉上。

“哎呀,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絆到了,不是故意的,舒公子不會介意吧。”說是不好意思,可是少女略顯刻薄的臉上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目光中夾雜著一絲輕蔑。

舒渡抹了一把臉,麵無表情地問:“碧螺姑娘,一次是不小心,兩次是沒注意,那三次四次五次是什麼?”

碧螺第一次潑他茶水的時候腰間掛了一塊水滴狀的藍玉,慕容家的人好玉,喜歡用玉表示自己的身份品行,並且慕容家每個人都有一塊代表慕容氏的藍玉,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碧螺潑第四次茶水的時候發現舒渡竟然真的不知道。

這一次她特地戴了一個身份腰牌,腰牌上工工整整刻了四個大字。

姑蘇慕容

碧螺不是血雨閣的弟子,而是即將成為血雨閣主母,慕容月的心腹婢女。

還沒嫁過來就把心腹婢女安排進入血雨閣找他不痛快,慕容月的掌控欲比舒渡想象的大很多,對他的厭惡,應該也比他想象的多很多。

舒渡理解,修真界多是一夫一妻一對道侶,一般隻有世家才有三妻四妾,血雨閣不算世家,隻是一個剛剛借助慕容家成立的一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門派,和修真界八大世家慕容家結親,居然還有一個男妾。

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龍淵君才做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