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酸茶水 可不就是下賤嗎(2 / 2)

但是理解不等於接受,好脾氣不等於沒脾氣,本來困在謝淵身邊就已經讓他夠心煩了,還要天天吃這酸茶水,真當他舒渡這麼好欺負是吧。

舒渡端起早就在躺椅旁放冷的茶,連假裝拿不穩都不裝,像潑一個晦氣的東西似的將一杯冷茶全部潑到碧螺臉上。

潑完淡淡地說:“不好意思碧螺姑娘,我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不是故意的,你不會介意吧。”

碧螺譏諷的表情還沒收回,一杯冷茶澆了她個透心涼,碧螺呆滯幾秒後尖聲大叫。

“啊!賤人!”

碧螺取出腰間軟劍就要刺向毫無還手之力的舒渡,軟劍離他的喉嚨隻有一厘米,千鈞一發之際,另一柄劍挑開了碧螺的軟劍。

一個玄衣少年不知何時立在舒渡身後,他神色陰鬱,身材消瘦,似乎有些營養不良,眼底有抹不開的烏青。

碧螺的劍被玄衣少年打飛,看向玄衣少年的目光也帶了一些惱怒:“扶祁,我家小姐才是血雨閣主母,你身為閣主首徒不幫著主母,卻要護著這個自甘下賤的男妾嗎?”

扶祁用沉默代替回答,碧螺被氣的不輕,卻又打不過扶祁。

大婚在即,她不能搞出什麼大動作教訓舒渡,免得影響小姐婚禮的完美,隻能瞪著兩個眼珠子狠狠地剜了扶祁和舒渡一眼。

“好好好,你們等著我家小姐嫁過來,看有你們什麼好果子吃!”

碧螺大搖大擺地進來,又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舒渡的院子。

舒渡躺回躺椅,繼續閉上眼睛曬太陽,扶祁拿出一條冷毛巾給他擦拭茶水,又拿了一件厚披風給他蓋上,動作小心恭敬,讓其他師弟師妹們看到定會驚呼。

扶祁隻忠於閣主一人,自然隻服侍閣主一人,如今卻又多服侍了一個舒渡,其中若沒有閣主暗許,沒人相信。

“扶祁。”舒渡突然開口。

扶祁低順地聽他說話。

舒渡:“碧螺潑了我五次熱茶,你都沒有阻止,直到她想對我出手你才出來製止,這是謝淵的意思吧,他想讓慕容月出氣?拿我當沙包?”

扶祁:“公子,慕容家勢大,師尊他暫時還沒有和慕容家抗衡的資本,隻能委屈您一段時間了,如果可以,想必師尊也不願您受委屈。”

舒渡冷笑:“他若真不想我受委屈就不該納我做他的妾。”

妾,而且是男妾,哪個男人甘願雌伏在另一個男人之下,還不是結為道侶,而是做妾,男妾本就是帶有侮辱性的詞,也不怪彆人罵他下賤,這個身份可不就是下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