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都透著一股傻勁兒:“謝淵,你長的好好看啊。”
謝淵心中一喜。
“可為什麼長了一張嘴啊。”
謝淵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舒渡看著謝淵眼裡明晃晃的‘我不高興’,也不哄他,覺得好玩兒似地戳戳謝淵拉下來的嘴角。
一瞬間,那嘴角拉的更下了。
直到謝淵把他抱進溫暖的室內,輕輕放在床上,舒渡才放過謝淵。
他撐著眼皮,一頭黑發鋪在床上,眼中水光瀲灩,紅嫩的小舌頭伸出來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懵懂單純又勾人。
勾的謝淵要了命,死死盯著若隱若現的舌頭,喉嚨艱澀,目光好像要吃人。
偏偏這人毫無所覺,喃喃道:“謝淵,你要對我好,不要不聽我的話,不要讓我難受,你非要讓我坐船,把我關在血雨閣,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就很難受。”
謝淵摸上舒渡透紅的耳根,他雖然癡迷舒渡,但他不想聽從舒渡的話,應該舒渡聽他的話才對。
他叛逆地說:“哥哥又不乖,一點也不疼淵兒,淵兒才不在乎哥哥難不難受。”
舒渡此時隻靠直覺思考,反而很會抓重點,謝淵一自稱淵兒,他就知道謝淵想撒嬌了,那被漿糊蒙住的腦子想不起來什麼劇情什麼主角。
鬼迷心竅坐起來,學著攬紅樓裡給他糖的小姐姐那樣一把抱住謝淵的腦袋,撅起嘴巴說。
“淵兒也不乖,我不疼你了。”
謝淵哪裡見過舒渡這陣仗,埋在舒渡泛著涼意的懷裡美的找不著北,以為自己在做夢,下狠手擰了一把大腿。
會疼
不是夢!
他眼中的魔氣如潮水般退去,眼中罕見地露出名為迷惘的情緒。
他被母親愛護過,是為了留住她愛的男人,他被青梅竹馬愛護過,是為了背叛,他也被哥哥愛護過,但是和此刻不一樣,哥哥對他沒有半分非分之想,隻有他在陰暗角落裡懷揣著那些齷齪卑劣的想法。
此刻他仿佛聽到了回應,對肮臟又卑劣的他的回應。
他雙目赤紅,想緊緊抱住舒渡,最終用儘了畢生的理智克製地環住他的腰背。
聲音嘶啞道:“哥哥,先吃點退燒藥。”
舒渡被謝淵扒下來按在腿上喂藥,黑乎乎的藥丸散發出苦味,舒渡的臉頓時皺成了麻花。
謝淵早有準備,正打算掏出必殺技奶糖,舒渡乖乖張口把藥丸含了進去。
柔軟的嘴唇明明是碰到謝淵的指尖,謝淵卻覺得他是碰了自己的心尖,不然怎麼輕易攪亂了小魔神的道心。
“哥哥,你犯規。”謝淵看著舒渡跟沒事人一樣吃完藥後倒頭睡過去,心裡止不住地冒酸水。
“憑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心動,明明是你先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