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有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所以,要混江湖的人,缺什麼都可以,絕不能缺銀子。
白玉堂就是從來不缺銀子的主。可巧的是,展昭常常缺銀子。
展昭缺銀子,不是因為俸祿不夠,而是因為他心腸太好喜歡幫助人。想他一個四品護衛,再多的俸祿也喂不飽整個汴梁不是。白玉堂不缺銀子,不是因為他心腸不好,而是因為第一要幫助的人都已經被展昭幫助了,第二就算他幫助銀子也還是花不完。
因此,公孫策常對包拯感歎說,這倆是天生一對啊。
然而,即使真是天生一對,白玉堂也不許人家說,就算是整個開封府都不能得罪的公孫策,也不許說。既然公孫策說了,那就要付出代價。白玉堂一向是把帳算得很清楚的。
展昭就勸白玉堂彆和先生過不去,萬一哪天自個兒有個傷啊病啊的豈不是會被他報複。白玉堂當然不會聽展昭的。他手一揮說貓你就放心吧,好不好還有我大嫂呢你怕個啥。
說完白玉堂就去準備去了,留展昭一個人呆在那愣著。展昭的心思飛快運轉著怎麼才能阻止這事,可惜想不出個結果來。換了彆人可能求神拜佛隻願這小祖宗彆捅太大婁子,但展護衛是不信這些的,他信事在人為,所以他回過神來以後就要跟上去。
不過大家都知道,禦貓和錦毛鼠的功夫那是不分上下的。展昭於輕功上略勝一籌,但也隻是一籌而已。白玉堂先走了那麼久,加之在前頭跑的總比在後頭追的要輕鬆,展昭無法追上隻能悻悻而歸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當晚展昭惴惴不安地在房裡走來走去。沒過多久,白玉堂抱著酒跳進來了,沒事人似的把劍一扔,往桌上一坐,拍開封泥就準備大醉一場。
展昭急忙走近前,問:“你對先生乾了什麼?”
“送了他兩萬兩。”白玉堂避開往自己肩膀上壓的貓爪子,順勢往展昭背上一靠,翹起二郎腿仰頭喝酒。
展昭轉了個身,把白玉堂接在懷裡,十分不相信地重複了一遍:“送了他兩萬兩?”
白玉堂顯然懶得搭理,用沉默表示了肯定。展昭覺得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他白五爺就算錢多了燒的也不可能送給一個他目前看著不爽的人。但奇怪歸奇怪,現下白老鼠安安穩穩躺在自己懷裡又沒有鬨彆扭,展昭當然不會浪費時間去糾結這件和自己沒多大關係的事情。
第二天白玉堂心神不寧地連身體不適都拋在腦後了,那表情明擺著就是在期待什麼事情的發生。展昭一早起來時白玉堂還睡著,巡街回來時得知白玉堂已經保持這種狀態倆時辰了,頓覺不妙。儘管從白玉堂前幾天的舉動來看,倒黴的應該是公孫策,可是以展昭對公孫策的了解,這倒黴難免波及到其他人。那些不知道耗子要整狐狸的人,更加是小心翼翼地隻求自保了。
白玉堂一向有耐心,而且一向耐心不大。所以在徘徊躊躇了好久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見人就問公孫策的動向。得到的結果是公孫策始終待在自己房裡沒有出去。
這種情形持續了好幾天,不僅白玉堂等得抓耳撓腮,展昭也受不了了。不管怎麼說,他無法習慣這隻耗子一天到晚都在想另一個人的一舉一動。瞅準了白玉堂等不下去的時候,展昭開始了“審問”。
“你到底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