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夢見藤真被椰子打死,牧就開始失眠。
夜涼如水。今晚的風似乎比以前更大,蠟燭一明一滅地跳動著,麵對麵坐著的兩個人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雖然女王還未返回皇城,不過先遣的衛隊已經在近郊和花椰菜將軍的叛軍遭遇,早間曾有過一場激烈的血戰,畢竟是守衛皇城的精英衛隊,幾經周折還是把叛軍壓製下來,作為後勤支援,牧一行人也隻能隨著先頭部隊在皇城以東暫時駐紮。
“鎮長,你在想什麼?”終於,阿神還是忍不住問了。
牧凝視著清田早上沒有吃完擺在桌上的半個椰子,說,“這個世界變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小麥色少年的臉上浮現出的複雜表情,作為同伴的阿神沒有看到。
“以前在海南過著安穩的日子,雖然窘困,但隻考慮自己和大家的生存,並不是什麼困擾,一直以來按照自己的意誌去做該做的事,去想該想的問題,所以,即便時代的潮流在奔湧向前,我們也沒有任何覺悟。但現在不同,隻有投身於曆史的漩流中,才清晰地理解到,之前自以為‘是那樣’的東西,其實是完全不同的。”
“自以為‘是那樣’的東西?”阿神困惑地皺起眉頭。
“比如說這個。”牧抬手指指桌上的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