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穿越(1) 花開花落自有時,三……(1 / 2)

“我,不曾擁有。放棄,又從何談起?”

------選自瀟湘語錄

第一章【穿越•秦時】

三月,春風不改。

街上行人寥寥,絲毫沒有享受春意的慵懶。“嶽夏!嶽夏!”香汗淋漓,拚了命地追身前人數百步,喚她千百聲,也不見那人有回頭之意。不顧路人詫異的目光也要追上前麵那個女子。她,已彆無選擇。

前麵那一身白衫的少女對身後的聲音置若罔聞,猶如是路人在看一場笑話。不減腳下的步伐。

步伐一滯,後頭那人拽住了前麵人的胳膊。縱使大口大口粗聲的喘氣,也不肯鬆開拽緊她的手。如果再錯失一次機會,怕是永遠會決裂在彼此心靈的深淵。

居高臨下,少女恬靜的臉龐如一彎皎月,眸中卻體現了不同於平靜的情緒。不知是情還是恨還是仇怨。交織在一起,看不透,摸不清。

一瞬間的定格停在了那個少女之間,連呼吸都有停頓。扶著膝蓋的漫雪睫毛微微地顫著,即使沒有看見嶽夏的眼眸,心中的窒息確實一波接著一波而來。

“那就說清楚罷。”頭頂的人冷淡地開口。不同於陽春三月的溫暖,一如未走出冬季的刺骨寒冷。

低頭,是那個曾經的摯友。畢竟隻是曾經了。漫雪稍稍側頭不敢直視自己死命拽住的人,低聲道:“你…原諒…”她沒有再多說一個字隻是抬頭,望向身側的咖啡店。不語。

原諒,原諒什麼?嶽夏心中冷笑,回頭,目光穿過了鱗次櫛比地高樓。望向了沒有人看得見的地方。也隻有三月綠柳在風中輕輕搖曳了。

這咖啡店裡的空氣冷冷冰冰的,吸一口都叫人覺得胸口發疼。這不是三月的感覺。

漫雪隻是隨意點了兩杯卡布奇諾,端放在二人麵前。卻誰也不曾動過。

“小夏…”漫雪試探地問著。她擔心,自己或錯一句話便會招來不可預料的後果。第一次覺得對摯友開口是這樣的困難。

目光尚還流連在天邊雲起之際,絲毫沒有回神的意思。

時間停頓在這一瞬間,連空氣都慢慢凝固起來。究竟是場怎樣無聲的對白呢?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嶽夏將勺子重重地擱在碟子上。驚得漫雪愈發支吾,一瞬間,風生水起,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身側的兩個女服務員也驚了一下,她們認得這兩個少女曾是形影不離的朋友,不知為何竟會發生這樣看似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

春雨淅瀝,氣氛潮濕地發燥。

“我,隻是不想看你這般!”漫雪一時急躁,不料正觸嶽夏傷口。

嶽夏一時間居然沒有生氣,隻是揚眉,對麵前的漫雪淡淡道:“嗬…這般,那又是誰將我逼到這般的呢?”

終究還是忘不了。忘不了太多太多。

“你可知我有多恨你麼?”嶽夏把玩起一直擱在桌上未動過的瓷勺,戲謔地問著,“你又可知,如果可以。我願意將多少倍的苦楚贈還於你麼?”

漫雪大驚,原來嶽夏對她的恨早已超出自己所能預及。嶽夏望著兀自愧疚的漫雪,唇邊那嘲諷似的笑容,忽的變得苦澀。

嶽夏,你究竟還在恨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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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徹底湮滅在無聲殺戮中的瘋狂。

血光四濺,沾染重重白紗。眸中隱隱可見的,是喜悅,也是無奈,還有瘋狂……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綰在血瞳之中。已經被血色瘋狂的雙瞳。她,曾一度地想滅了這家人。如今,卻是了了自己的心願。

你們…都去死吧!

血花旋轉。濺起。卻不聞一絲哭喊。連最後的權利都被剝奪的可憐人呐。

曾經享譽大江南北的龍氏一族在這個無月之夜的夜,默默地靜止的喧嘩。那雙翱翔天空已久的雙翼,今夜,是被生生折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