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穿越(3) 儘做舊愁都忘卻,哪……(1 / 2)

-----------------覺醒-----------------

不會再見到他們,不會再見到那些不想見到的人,永遠沉淪於自己的世界。

那個夏天,我會忘記該忘記的。

那個夏天,我會記得要記得的。

那個夏天,原來我們一起遇見。

--------------鑄劍人------------------

僅是隨手抄起火鏟,肆意地向著門口一揮,便是火石如流光似拋去。門口的人顯然被這陣勢一驚,匆匆向門的夾隙一閃。便任是讓火石擦臉而過,若非躲得及時,怕是多少會添些疤痕。

“走!”絲毫不留餘地的一個字,而最可怕的命令也就是一個字。然而門後的人卻也不動,任在夾隙中看著火爐旁的少女,揮汗如雨。

不會師父,師父的腳步聲自己早已聽過數千遍,一步一挪自己都亦是了然。不過誰那麼不知天高地厚地會來鑄劍房呢。她冷哼,且聽來者的動靜。

倒是少女手上的活也不停,一邊盤算一邊估量。

門外的人不走,仿佛在躊躇些事情,一掂量還是踏步進了鑄劍房。少女一怔,這怕不是墨家弟子。凡是墨家弟子皆懂得墨規:

非鑄劍門人,擅闖鑄劍房

杖責五十。

那,又會是誰?

那邊,悄無聲息。

少女的左手已在不經意之間略略的動了一個幅度,而右手仍是持續著自己的任務,在她心中,沒有事情將會比鑄劍更重要。

腳步聲近在咫尺卻是不見其人。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鑄劍師的耳朵所能及的聲音比人家好的不止一倍,不論是響度,音色還是音調。

隻待人出,左手的寒光又在黛黑色的眸子中閃了一閃。

“這是哪?”腳步聲倏地止住。一聲清脆的女音傳入少女耳中。聞其聲,對方也不過是個上為桃李年華的女子罷了。

可是左手中的利器卻愈發緊握,在此亂世。誰知道區區一個弱女子是否高手。這世上欺騙人的東西事物太多了。太多的事物,讓人心寒了。

“不是墨家弟子,對吧?”少女側目斜瞥了來人一眼,隻是粗粗打量,細枝末節根本不多在意。來人仿佛低頭略微思量一番,不語地點了頭。

少女微微的側身,一柄古劍早已一抹深色躍入手心:“誰允許你進來的?”汗漬尚未風乾,少女因來人打斷了自己的最後一步而低聲吼道。

溫暖的笑意清泉一般漫出來人澄淨的雙眸,不可阻遏的泛濫整個火熱卻不乏冰冷的鑄劍房。那女子笑的竟這般如花,不由得少女心中淡淡一驚。但指尖的劍鋒絲毫沒有閃爍的意思。

說罷,那來人移步至少女跟前,玉指輕輕挪開古劍道:“姓嶽名夏,姑娘芳名?”

看著身前不知亂世為何物的女子,素以警惕和冷靜聞名的少女竟一時也動不出手。任憑古劍靜靜移落在腳尖前。

那一刻,彼此都卸下了亂世和迷惘中的負擔。

不願擾的這一刻的寧靜,喚作永恒。

她褐色清瞳裡流出的沉靜的目光,無法回避地直直探入少女平時很深很深掩藏的內心。那種目光,也許在很久很久以後,直至死少女也許都不會忘。亂世……各種人各種不同的眼神:冷嘲,熱諷,譏笑,冷漠。而她竟然給與了自己在前半輩子不曾有的目光。

鑄劍房內灑落的第一道清輝:“夏陌。”少女喃喃道,忽而發現原來自己許久不叫自己的名字,也會感到陌生啊。原來時間果然連人都忘記的。包括自己。

有時,我們是一樣的。什麼都怕也什麼都不怕,因為你我都是妄想逃離這個世界的人,卻總是羈絆一身。

----

舞動的幔綢羅帳在房中飄舞起一絲絲的寒意,漫雪卻也著實不知道,這種感覺是由內而外冰冷透骨,還是油然心生的懼意。

透過這絲綢的紗帳,也隱隱可以透過看出前方有一物,晶瑩透白,泛著淡淡的青色。漫雪尚想走進多了解些,卻被身旁許久不做聲的莫雅一把拽住,示意她莫要前行。

究竟是何等事物,竟然身旁女子許久不敢多出氣一聲。她這般高強的武藝,也有讓她害怕的東西麼?漫雪也是不多作聲,隻是杵在一旁,四周打量著房內的雕飾,裝潢。畢竟是穿越而來,漫雪如此能看到古代的明器也算是人生一大賀事。

漫雪在房內一覽,紗帳,軒窗。卻偶然間在房內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發現了一幅圖,一幅炎黃子孫都知道的圖。

八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