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劉黎有些不敢相信……(2 / 2)

這一晃,三個月過去了,天天被逼著喝藥,除了胸口偶爾悶痛以外,劉黎竟然長胖了兩三斤,這怎麼也不像是將死之人啊。

她去質問他“你是不是在幫我解毒?”

玉竹冷笑一聲:“你未免太自作多情,我下的毒為何要解?”

是啊,而且太醫令當時也說毒入骨髓,無藥可解啊。

劉黎尷尬地轉開了目光,他卻來到她身邊,沉吟道“阿黎,自明日起,我要回白溪院了,你有事讓婢女傳話就是。這藥須得日日服用,若是斷了,昭華閣除你以外,儘數格殺。”

劉黎心中怒氣橫生,他現在威脅起她來是越發順手了。

不過,他這就要走了,終於不用日日與他同吃同睡,提心吊膽地生活了,這三月以來玉竹雖然口口聲聲要她侍寢,除了夜裡實在難耐,親吻擁抱以外卻也沒有出格的舉止了。他到底是個有下限的人。

在劉黎獨自悠哉悠哉了半月後,某天晚上,終於收到了陳痕的消息。能將消息從密不透風的貞定王府遞進來,不愧是她的親衛。

看完以後,劉黎卻心情沉重,那日陳痕蕭雲等人率領剩餘的皇城衛突圍,遭受重創後,依仗平日裡在長公主府的布置,堪堪逃出三分之一,隻剩兩萬餘人,最終與元山的守陵軍會和,如今他們據守元山,與朝廷對峙。

朝廷有北軍,南軍共二十萬兵馬隨時可供調遣,隻是近年來外憂內患,外有羌戎虎視眈眈,內有藩鎮割據,裂土而治,就是劉蕤這個新上任的貞定王,也有上萬私兵。因此,朝廷不敢輕易攻打元山,元山自然也隻能修生養息,局麵巧妙地達到平衡。

陳痕想帶劉黎離開貞定王府,隻是玉竹放在她身邊的暗衛比他自己還多,若沒有合適的時機,很難動手。

過了幾日,庭院裡的奴婢們竊竊私語,時常用同情的眼神偷瞧她:“唉,聽說聖上給王爺賜婚了,那姑娘可怎麼辦?”

“還是張相爺的嫡女,聽說是個才貌雙全的佳人呢?與王爺很是相配。”

“是啊!聽說還是王爺親自求婚的。這男人的心啊!說變就變。”

“可不是嘛!王爺之前對姑娘多上心啊!衣食起居皆要過問,這幾日都不見人影了。”

“估計是在準備大婚吧!下月初八的日子,可憐我們姑娘,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劉黎恍然大悟,原來張相不是秦王的人,是他們的人。

玉竹要成親,這就是最好的時機,劉黎尋機給陳痕傳了消息出去。

商量好了一個計策,大婚之日,陳痕他們扮做土匪,劫持新娘,玉竹必然要帶人去救,劉黎在府內放火,混淆視線,趁亂與在外接應的蕭雲離開。

因此,劉黎比玉竹更加迫不及待地期待他的婚禮。

婚禮前一天晚上,玉竹終於來見她了,一見麵,他就定定的看著劉黎,麵帶薄紅,問了一個讓她措手不及的問題:“你愛過我嗎?”

她湊到他麵前聞了聞,果然,他渾身的酒氣,看來真是高興壞了,他從前可是滴酒不沾。

劉黎沒有回答他,玉竹好像真的醉了,非要黏過來,抱著她,將她禁錮在懷裡。還是一句句執著地問她,“你愛過我嗎?阿黎”

劉黎一把推開他,他被絆倒在地上,“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你不是要成親了嗎?”

隻有他神誌不清,她才能說這樣的話。

他們之間經曆了太多,從不敢真心交付,愛這個字對他們來說太沉重了,太痛苦了。

玉竹坐在地上,呆怔了許久,忽然爬起來,撲過去吻她。

劉黎用力掙紮,忽然唇齒間嘗到了鹹澀的淚水,他哭了嗎?他的傷心難過似乎就這樣傳染了她,劉黎一直不願意去觸碰他帶給她的傷害,如今,回憶翻江倒海而來,他讓她欲罷不能,也讓她肝腸寸斷。

明天,他就是彆人的了,要和另一個女子共度餘生,他們之間終歸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