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子點頭,狠狠共鳴。是自稱“糟老頭子”的老大叔,但做出的事情和他主張的自稱完全對不上。但沒關係,她可太懂了。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羅忍不住“嘖”了一聲,真不知道彩子那毫無自覺的家夥在點什麼頭。果然那時候在艙內被打飛吐血什麼的都是演的吧。羅還在腹誹著自己的船員,雷利的下一句話讓他神情一凜。對方說:
“我推測路飛他應該就在這座島上。”
突如其來的威脅下,雞皮疙瘩瞬間爬上羅的脊梁,讓他不由攥緊了手。
“不要誤會。”雷利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即便羅再怎麼不動聲色,在他這樣的人物眼前,這種程度的偽裝依舊無處遁形,“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麼也該清楚你們擔憂的後患至少不會由我帶來。”
羅沒有搭話,隻是臉色變得有些僵硬。
***
“真可惜啊,這就要離開了。”
“真想進去看看啊,女兒國。”
此時此刻,紅心海賊團正在為離開女兒國做著準備。尚未蘇醒的路飛也從極地潛水號轉移到了岸邊,等著九蛇那邊交接後送入城內修養。而岸邊,是羅不容質疑的反對聲。
“不行,彩子是我的船員。半路放手病患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退讓,現在還想要使喚我的船員?”
事情是這樣的。除了對路飛一些無法言明的安排之外,雷利此行還有另一個目的,向同樣在此地的雀斑男人和甚平送達消息——白胡子的葬禮在他的家鄉舉行。想要送老爹最後一程以及對弟弟的擔憂兩個想法在內心打架的雀斑男人遲遲無法做出決定,直到雷利提議:
“那就去請求小姑娘幫個忙嘛。反正你們兩兄弟已經欠下人家船長人情,再多欠他們一個船員的也沒關係不是嗎?”
“讓彩子幫忙?”黑發雀斑男人顯得愈發猶豫了,“她那樣瘦弱的家夥萬一死在半路,我根本沒辦法和她的船長交代啊......”
問號飄蕩在雷利頭頂。瘦弱?誰?那個隨手一碰就讓鋼鐵碎成渣的小姑娘嗎?
“總之去問問看,是她的話,一來一回花不了多少功夫。”
“為什麼要操心這些?”雀斑男人表情複雜地看著雷利。“這些事情和你完全沒有半點利益關係吧?冥王雷利。”
“其實你想問我的問題不僅僅這一個吧?不過......還是等你從斯芬克斯島回來再說吧,雖然我不一定能給出讓你滿意的答案。”
所以——
“就當我這老家夥欠個人情也不行?”雷利笑眯眯地拋出誘餌。
羅有點心動,但仔細一想這個人情對他將來要做的事毫無用武之地,於是動搖不到三秒的眼神再次變得堅定。
“總之不行就是不行。就算你是冥王雷利,我的回答也還是不行。”羅拒絕的斬釘截鐵,下一秒就遭到他的船員背刺。
“也就是說老大叔其實是很厲害的人物。”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盤算並終於盤算完畢的彩子。
“嘛,確實有很大部分人會這樣評價我呢。”雷利神態自若地自誇道。
“人情我收下了,事情就交給我吧。”彩子一錘定音。
“喂,彩子——”羅火大,剛想說些什麼就被佩金死死攔住。
“哦!加油啊彩子!我們大家在這裡等你回來!快去快回!”
彩子抓住雀斑男人和甚平,對羅和其他人點點頭,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想死嗎,佩金?”
“不是啊,船長,即使不接受彩子的暗戀,好歹成全一下彩子全心全意為你打算的心意啊!”在羅十足的怒火下,佩金如此勸說道。
“......誰需要她為我做這種事?”羅黑著臉怒叱,但在這一刻怒火的的確確消下去一半。不管怎麼說,他才是這艘船的船長,無視船長命令的家夥......等那不知所謂的家夥回來,一個月內,休想從他手裡拿到半點零花錢。
至於剛帶著雀斑男人和甚平安全閃現在斯芬克斯島的彩子?她遠遠綴在兩人身後在心底不無滿意地說:
“很厲害的人物,還是前海賊王的副手,一個人情換刀他一把應該不會被拒絕。呀咧呀咧,想到可以瞬間飛漲的能力退化點就忍不住心潮澎湃呢,不如吃十個咖啡果凍提前慶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