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玉城好熱鬨!我抓緊了風錚的手,萬一走失就慘了,四處都是叫賣聲,一堆堆的三姑六婆拎著菜籃子聚在一塊推推讓讓,從西家八卦到東家,眼界裡不是綠色就是黃色,我的眼角抽搐,“風錚,今天什麼節日?”
“玉城天天如此,珞伊可是不習慣?”風錚微轉頭,我知道他在看我,點頭,腦袋都快爆了,“好吵。”
“珞伊,你先去那家五福酒樓裡等我,我去打聽是否有空屋賣。”風錚指了指方向,‘五福酒樓’赫然大字高高掛著,生怕彆人看不到似的招搖,我沒放開手緊抓著他,“你彆出什麼事啊!我等你回來。”風錚咧開嘴笑了,我右掌直接拍上去,“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透過五指縫,風錚的眼一片清澄,“你又在亂嘀咕了,我馬上回來。”
風錚去打聽了,我鼓著雙腮進了五福酒樓,在剛收拾好的桌邊坐下,酒樓裡似乎比外邊好多了,我拒絕了店小二的殷勤,表示正在等人,他也就姍姍走開,百無聊賴間我觀察著每一桌的人,有些是商旅,從他們隨身攜帶的大包袱就能看出;有些則是江湖中人,簡單地一把劍一把刀的,特彆是表情,特彆嚴肅;有些是普通百姓,吃著說著笑著,就不清楚有幾分真。
等了又等,周遭的人已經走了兩批,風錚還是沒有回來,我不耐煩地用食指敲擊著桌子,那店小二已經第十次用怪異的眼掃視我了,要不出去找他?我輕拍桌子站起身,就這麼決定了!
“珞伊?”
聞聲望過去,我欣喜,“風錚!你總算回來了。”風錚走至我身邊,困惑,“你站著做何?”
“哦,見你還沒回打算去找你的。”我又坐好,風錚搖搖頭,“所幸,日後切忌莽撞,你對玉城不熟,惹事出事了當如何是好?”
抓抓頭,轉移話題,“你打聽到什麼了?”
“不僅打聽到了,我跟著一起去看了屋,覺得不錯也就買了,所以費了點時間。”風錚招來店小二,點了幾個小菜。
怪不得呢!“風錚想要做什麼生意?”我眯著眼,滿麵期待。俊美少年眼裡盈滿了笑意,“珞伊說了算。”
我歪腦袋,“風錚你就沒夢想嗎?就是誌向!”
“沒有。”簡潔利落!我乍舌,這少年明明武功高強、才氣縱橫,相貌過人,有諸多優良條件去開辟未來,可他沒有夢想,沒有那份野心,讓人怎麼說好。歎氣,托著腮木然地看一道道熱菜上桌,應該說些什麼的,‘不要氣餒!風錚,以後我就是你的夢想!’不行,太肉麻;‘沒有沒關係,去創造不就好了!’呃,一頭熱的口氣,思考了半餉,被風錚喚醒,我拍拍他的手臂,“風錚,還是你跟著我吧。”
風錚眨巴著眼,笑,“好啊!”我咬著筷子,無法把現在的風錚和過去的他相比,聽話地扒著米飯和他夾來的菜,咀嚼下肚,我喜歡現在的風錚。
吃過飯,他帶我去看新買的屋子,摸摸,質地不錯!風錚眼光真好,這地方不鬨也不過偏,地理位置正正好好,進入屋子,和和鎮的有略微的不同,但也分成前院和後院,“風錚,前院我們用來做生意,後院就是我們第二個和鎮的家。”
“我也這麼想。”風錚讚同道,他帶頭穿過大廳邊的小門,後院竟是如此整潔寬闊,風錚說他特意讓人來打理過了,這出手的派頭,我中意,“那我們趕緊找人裝璜一下,哦,是裝修。”
“珞伊,有些時候你的用詞很怪,是家鄉話嗎?”風錚總算把心底一直有的問題丟了出來,我哈哈笑了,“是啊,這家鄉話難改。”
次日,我們就忙開了,我主要盯著施工,因為主意是我想出來的,風錚覺得由我來看著比較妥當,他則負責找一名小工和我所需要的那些家具。期間,風錚回來過一次,帶著一個約十三、四歲的男童,男童名叫八喜,風錚說他找人時正巧遇到這八喜賣身葬母,花了五十兩銀子把人帶了回來,八喜這名字吉利,我聯想到很久沒吃過的八喜冰淇淋,拍拍他的腦袋,“八喜,以後我和風錚來照顧你,要努力工作啊!”小孩點點頭,模樣乖巧。
關於生意的內容,我對風錚說就開個專出主意幫助解決他人困難的,出主意的當然是我,也隻有我能結合現代二十一世紀的科學與文化出怪主意,風錚顯然對此很感興趣,他自發給自己定了個崗位,做我的保鏢。這招牌的名字我也想好了,讓風錚擬了個草送到了製作牌匾的店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