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父從軍 一切都是活下去的手段……(1 / 2)

日上三竿的正中午,沈灼灼才從睡夢中醒來。

這一晚上睡得並不安穩,身體疼痛不已,床也硌得生疼,斷斷續續到中午才算是有了三分清醒。

睜開眼看著房頂上的蜘蛛網,沈灼灼終於有了一絲自己穿越的真實感。

她竟然就這麼穿越了,沒有在最中二的年紀穿越,也沒有活很久,隻是在一個普通的趕早八的路上,人無了就穿了。

昨天晚上她拿著菜刀,逼迫原主的極品親戚,和那邊正式撕破了臉。

晚上的時候,孫翠花等人並沒有多加阻攔,也沒有怎麼折騰,沈灼灼並不認為對方就這麼認命了,如果她還住在這個鄉下,遲早還會跟對方打起來。

因為資源統共隻有眼前這麼點兒,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爭奪更多的資源,所以爭鬥在所難免。

雖說是穿成了一個農家女,但沈灼灼並不想一輩子都隻當一個農家女。

她在現代拚了命的讀書,可不是為了當一個所謂的賢妻良母,更不是為了讓一群人趴在她身上吸血。

她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抱負,在現代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實現,穿越到古代,不管怎麼樣,必須大展拳腳,為自己博一個光明的未來。

所以她不能留在這兒。

離開是沈灼灼目前唯一的目標。

離開並沒有那麼簡單,不是隨口說說就能做到,現代人背井離鄉都那麼困難,在出行方式單一的古代,離家更是難上加難。

大姐為了讓家裡人有一口吃的,賣身為奴,三妹四妹是雙胞胎,今年不過六歲。

親娘周三娘更是一個孕婦,肚子裡還懷著一個生下來就要張嘴吃的嬰兒。

這樣的家庭,不可能出一個人頭銀子補了沈豐年的兵役,所以服兵役這件事根本躲不掉。

因此沈灼灼將離家的希望,放在了這次服兵役上。

沈豐年不能上戰場,他是一個普通的農家漢,乾地裡的活兒是一把好手,上戰場殺敵,他根本做不了。

到時候上了戰場,他就是第一波死的人。

所以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你要代替你爹去服兵役?不可不可,絕對不行!二丫,你是女子,你一個女孩兒怎麼進兵營當兵?而且戰場那個地方是你能去的嗎?我不同意!”

中午沈灼灼喝著稠粥,一臉尋常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三娘萬萬沒想到,自己聽話的女兒會有這麼大逆不道的念頭,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搖頭拒絕,堅決不同意。

“娘,你有彆的辦法嗎?難道你要有我和大姐一樣,到彆人家中當奴婢,一輩子對著彆人卑躬屈膝,抬不起頭。”

“不行不行,你不用去當奴,我去,我去!”

“娘?”

“不要娘去當奴,也不要二姐去當奴,賣了小四吧!”

周三娘一句要代替沈灼灼,惹得兩個小的哇哇哭了出來,四丫更是直接說,將她賣了。

此言一出,周三娘的眼淚止都止不住,她心裡有太多的悲痛苦悶,身為母親根本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孩子,這讓她無比痛苦。

抱緊兩個年幼的女兒,周三娘不住地說:“老天何不要了我的命,為何要作踐我的女兒們啊!老天爺呀!”

沈灼灼被周三娘哭得心裡堵得慌,她歎了口氣。

“爺奶他們如果不蓋房,將大姐的錢存下來,我們不可能因為一份人頭銀子被逼到絕路,隻是現在錢都已經花出去了,爹他在碼頭扛再多的大包,也不可能賺回來。”

事到臨頭哭老天爺有什麼用?是老天爺不給活路,還是人不給人活路?

旁人拿著自己女兒賣身的銀子過好日子,自己卻要繼續賣女,周三娘聞言哭得更傷心了。

沈灼灼撓了撓頭,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娘,你先彆哭了,三妹四妹還這樣小,你又懷著身孕,家裡離不開爹,讓我去吧。這次被摔了頭後,我在夢中遇見了一位神仙,那位神仙娘子跟我說,她與我的前生有緣,見我今生困苦,特意下凡來,賜我一項本事。”

見識有限的農家婦人哪裡聽過這樣離奇的事情?不光周三娘沒聽過,兩個小的更是聞所未聞,三人一起被沈灼灼說愣了。

周三娘也顧不上哭了,她胡亂將臉上的淚擦乾淨,驚喜地問道:“二丫,你說的是真的?”

“事關神仙的事兒,我怎麼可能胡說?”

她這一身神力不好解釋來源,自己更是沒辦法和原本的沈二丫一模一樣,古人喜歡將無法解釋的東西歸類於迷信,那她就入鄉隨俗一番。

沈灼灼說謊話眼睛都不眨,甚至她不認為自己說得是謊話。

不過是活下去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