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撥了一次: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再撥,還是一樣的結果。
煩躁的要命,恭彌那家夥倒是死到哪裡去了。
下午的課上的心不在焉,放學鈴一打就像箭一樣衝出教室,走到並盛中學大門口的時候,手機鈴
聲響了,是恭彌的手機號碼,純子鬆了一口氣。
“moximoxi,恭彌,你一整天到哪裡去了啊。真是的,我擔心死了。”
“……”
“恭彌?”
“不好意思小島……我是草壁,委員長他……出車禍了……。”
“恭彌他……出車禍了?”路過的澤田獄寺和山本聽見純子的話,不由一愣。
“現在在東京中心醫院,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醫生說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個人的意願
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好的,我馬上就過來。”顫抖著掛斷電話,純子發瘋般的跑去,澤田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也跟
上了純子。
>>>【至於純子和澤田怎麼跑去東京的他們肯定是乘了交通工具= =
純子看見雲雀臉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腹部的起伏很微弱,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是個活人。並
盛之神,怎會落得這個下場,那個一直站立在屍體的上的少年,這麼虛弱的風格根本不適合他。
喂,你為什麼閉著眼睛啊,為什麼臉色那麼慘白啊。
你不是很強的嗎,那就給我起來啊混蛋!
雲雀恭彌你個滾蛋,不許一直睡下去啊聽見沒有!
你個混蛋!世界上最大最大的混蛋……
不受控製的蹲下,扶著牆失聲痛哭。
澤田看著縮成一團的純子,心抽痛起來。就像是有人狠狠把它撕成碎片,想要衝上去安慰她,告訴她說一切都會過去的,就算明知道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哭泣。
他知道自己很對不起她,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沒能幫上任何忙,甚至還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剛想開口說什麼,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澤田綱吉,你果然很沒用。頹廢的垂下頭,眼睛裡有霧氣彌漫開來。
草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純子身邊:“小島,跟我來一下。”
純子倔強地擦去臉上的淚水,站起身,跟著草壁來到院長辦公室。
“小島小姐嗎,我是忍足侑士的父親,忍足宏恭。”深藍色頭發的男子自我介紹道,“想必雲雀先生的情況你也已經了解,我呢,就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一般這樣的病人,醒來的情況非常少。我的建議是,倒不如現在就讓他安樂死,你現在就讓他這麼耗著也不是辦法。我見過那一次次掏不少錢的家屬,最後要是病人死了那錢就跟紙一樣,而且還占著醫院的床位。我知道這種經濟負擔誰都不願意承受,你看呢?”
“我拒絕。”說的風輕雲淡,“你放心,錢的事情我會解決。”
忍足宏恭彆有深意的看了純子一眼:“那麼好吧,這是你的選擇,我們會尊重家屬的意見。”
純子覺得邁出每一步都那麼困難,但是她的驕傲,不允許在外人麵前顯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
還真是可笑,這個時候有什麼驕傲可言。
出了院長辦公室,純子問草壁說:“為什麼恭彌會在東京。”
“委員長好像是去跡部家了。”草壁皺起眉頭作思索狀,“說什麼要去問什麼東西……”
“是這樣啊。”嘶啞的聲音,純子已經知道這回的車禍跟跡部家脫離不了關係,轉頭對一直跟在
身後的澤田他們說,“恭彌就先交給你們照顧一下,我要去會會跡部。”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醫院。
你放心,恭彌,欠你的,我會讓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