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廟號諡號盤點 英宗(1 / 2)

貞觀年間。

李世民與眾臣論政剛畢,便聽宮人來報,天幕又有異動。

天幕於三月前忽然現世,懸浮空中,顯現圖畫,另有一女子解說,口音與唐人差異極大,但凝神細聽,卻奇異般都能領會。

如此神妙,令許多人焚香祝禱,以為神諭降世,然而那女子開口,講解的卻是商周青銅器物,朝中雖也有臣子喜愛金石美器,但有興味者終究寥寥。

過幾日又講,賞的是文人書畫,再過幾日論起民間飲食,諸如此類無所不談,卻都淺嘗輒止,名曰“摸索流量方向”。

話題雜亂,但眾臣還是從過往天幕中摸索出脈絡: 天幕中自稱桑雲之人應是後世子孫,行說書人事,不知為何投映到本朝。

既是後人,不是仙神鬼怪,說的又都是些閒談野趣,那便沒什麼要緊,權當茶餘飯後消遣,聽個新鮮。

雖然剛見過的閻立本畫作轉眼便被投放在天幕上鑒賞有些令人堂皇,但前些天提到的所謂“低成本小吃”還是不錯的。帝王令宮人做來嘗試,確認其成本低廉、滋味香美後,替換一二原料,使之更合唐人口味,將方子抄錄給各州縣,宣揚給不曾注意到當日天幕的百姓。

於民有益,便值得花費精力細思。眾人行至殿外,如前幾次一樣看向蒼穹。

【換了幾種風格最後還是決定講曆史,固定下賬號方向比較合適。長視頻平台嘛,有乾貨有故事的曆史向比較撐得起時長。】

皇後掩口而笑:“這女郎又要嘗試講史了?不知會不會談到陛下您。”

長孫無忌信口接過妹妹的話:“先瞧她這次能談上幾天,年輕女郎性子不定也是有的。陛下神武,哪怕後人不提及,也可想見身後名如何光華。”

尚年幼的李治抬頭看了眼搶父親話頭的舅舅,並未吭聲。

【說曆史繞不開幾位千古一帝,但敘述者太多,讚頌和質疑都浩如煙海,難以辨清。

功過紙上書,空談沒什麼實感。

在講他們之前,我們先聊一聊其他,論一些功過成敗,看千年歲月亙古長河,多少遺恨與故事留在史書之上,時代洪流裡頑固的東西如何消散,新的存在又如何再來,等論儘這些,再去看青史之下,何為千古,何至不朽。

那麼第一期,我們就從很多朋友至今分不清的廟號諡號年號說起吧。】

李斯頓首而拜:“千古一帝,必是吾皇。”

嬴政把玩著璽印,分毫不疑。

當然會有他,他是最初的那一個。

【廟號,諡號,年號,至今都有很多朋友會混淆。好好的一個皇帝,怎麼這次看見是中宗,下次見到叫宣帝,再下一次提到又是什麼元康又是什麼黃龍,分不清,根本分不清。

通俗來講,廟號是在帝王去世之後,供奉在太廟中祭祀時所享有的尊位,像開國皇帝一般稱祖,用現代思維來理解,相當於一個公司,這是企業開創者,那名頭就是創始人,是“祖”。】

“後世子孫未免太不學無術了些,帝王廟號諡號還需專門解讀才可分清。”趙佶是極少數對天幕換題材不滿的人,之前幾期的書畫美器讓他飽了不少眼福,如今卻要在這兒聽史。

都當上皇帝了,兩眼一睜又夢回少時進學,趙官家自詡是個風流天子,不是那等愛掉書袋的腐儒,聞言隻想回屋躺著,蔡京卻頗有興味。

“既是說史,總會提到大宋。官家如此英偉,想必名傳後世,倍受尊崇。”

趙佶笑了笑,暗自揣度起世宗和聖宗哪個更適合自己,他這般垂衣拱手的賢明君王,難道不是千年未有?

【而諡號則是在死後對其一生功過做一個概括總結,生前好壞身後定論,帝王臣子都可得諡,剛開始大家還比較崇尚為尊者諱,雖然陛下沒有那麼英明,但人都死了給你們老x家點麵子,找個普普通通的字意思一下,就不罵你了哈。

說白了,大多數時候定諡號也是當著繼任皇帝的麵,當著現任老板罵他老爸,罵得難聽了也不是個事兒,總不能為了罵先帝就不在新朝混了是吧。

打工人有打工人的覺悟,就算不是美諡,好歹也給個平諡。

攔不住有些人做的事實在蠢到天怒人怨,屬於後代也遮掩不了或不想遮掩,大家連表麵上的體麵都不想給,或者評價前朝帝王——誰給被推翻了的舊朝說好話呢?】

“楊廣好內遠禮,暴虐無度,天下百姓莫不痛恨之,豈能得佳諡?”剛逼迫楊侑禪讓的李淵看著天幕歎息,說起來大家都是表兄弟,但煬帝荒淫無道,天下共誅,又哪來的體麵給他。

二兒子李世民寬慰父親:“後人自有明斷。”

【而年號,則是執政期間的紀年方式,今年哪裡出個祥瑞,改一下,朝堂有大事件,改一下,一般用來體現執政者權威性,維護江山穩固,用詞也經常是“永興”、“天授”這種寓意好的,聽起來就很有排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