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彆侮辱村雨學姐!”
就在兩人的矛盾要進一步升級時,今吉以一副和事佬的姿態出來打著圓場,“好了若鬆,不要發出暴力衝突啊,今天我們可是在霧崎的場地,有什麼不開心,用得分表達出來不就好了?”
“說出這種話,還真是不擔心我們會把你‘心愛’的好隊員毀掉啊?”花宮怒極反笑地輕嗤一聲,張揚的語氣裡不免能夠辨彆出一些赤|裸|裸|的威脅。
今吉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不會哦,畢竟花宮是聰明人嘛,怎麼會選擇對我們桐皇使用暴力打法呢?”
“切。”被說中的花宮真簡直可以將不悅具象化在臉上,他衝身後幾個看熱鬨的隊友招了招手,語氣不善得催促著:“快去熱身了,慢慢吞吞地像什麼樣子!”
在霧崎第一,花宮的命令就是唯一的。
“若鬆,可以放手了。”
在桐皇,今吉的言語也是極具威嚴的。
與其說若鬆是鬆開原一哉衣領的,倒不如說若鬆是不爽地將原一哉甩開的。嬉皮笑臉的原一哉踉蹌了幾步,嘴角的笑容不改。
“如果在奈緒醬願意親口告訴我前,由我自己發現了答案的話,那我可說不準要做些什麼有毀奈緒醬名聲的是咯?”
“原,快點。”花宮不耐煩地又一次催促道。
花宮可不會承認自己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奈緒,他隻是不願意將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閒事上。
僅此而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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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賽前兩隊隊員間的氛圍有多麼糟糕,在球於中線拋出的那一刹那,桐皇與霧崎第一都自然而然地進入了認真比賽的模式。、
場上身高最高的諏佐率先搶到球權,看準今吉位置的他毫不猶豫地將球傳給今吉,準備一如既往地以快攻開場。
可惜,身形敏捷的花宮早就預料到了諏佐的傳球路線,粗暴地將球從今吉麵前截走,並將球傳給還沒被盯防的瀨戶。
“一上場就打快攻?彆太天真了笨蛋。”花宮真惡狠狠衝今吉吐槽道。
“哎呀,和曾經的隊友成為對手果然就是麻煩呢。”今吉似做惋惜地深深歎了口氣,很快重整姿態,跑向場地內準備回防。
奈緒對籃球賽並不算了解,她雖然在霧崎第一時有看過花宮在校內打得幾場練習賽,不過當時的奈緒主要專注於小說更新,隻有在思維枯竭時才會偶爾抬起視線看看場上的戰況如何,等到腦海裡有靈感湧出時,她又會低下頭繼續敲擊鍵盤。
這一次桐皇與霧崎第一的訓練賽,應該算得上奈緒這輩子第一次認真觀看的籃球比賽。
屬於團體運動的籃球賽比羽毛球的節奏要快上許多,在奈緒還沒決定將視線放在今吉還是花宮身上時,球權再一次被籃板下的井上取得。
“喂喂,彆想著這麼快就能從我們手上拿分啊!”
隨著井上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被他抱在胸前的籃球飛速向霧崎籃下傳去,場上速度最快的諏佐穩穩接住球後,熟練地運著球向內場突破。
“若鬆君,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與若鬆一同坐在板凳上的奈緒用手指戳了戳若鬆的手臂,由指腹傳來的紮實觸感讓奈緒小小驚歎了一下。
“什麼問題啊,村雨學姐。”若鬆並不想錯過比賽的一分一秒,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場上存在感最高的籃球,但頭還是偏向了奈緒的位置。
“若鬆君的大嗓門,是被井上同學所影響了嘛?”
話音剛落,計分器銳利的“滴滴”聲就劃破了充斥著緊張的空氣,桐皇以今吉的一個完美勾手拿下第一球。
“真不愧是今吉啊!乾得不錯!”井上爽朗地在今吉背上一拍,聲音洪亮的連路過籃球館外的學生都能聽見,恰巧給奈緒的猜想提供了有理佐證。
“還是說,這是中鋒的特點呢?”奈緒單純地眨著眼睛,眼神中全無冒犯的意思。
登時,一片碩大的紅暈自若鬆的脖頸逐漸蔓延至他的臉頰,他連忙為自己辯解道:“沒……沒有啦!村雨學姐你彆聽今吉哥瞎說。”
“唉——是嗎?可是你看霧崎第一的山崎君平時也是吵吵鬨鬨的感覺。”奈緒用手指了指正喋喋不休地在原一哉身側說話的山崎宏。
“啊啊啊那家夥是得分後衛吧!彆被刻板印象所誤導啊村雨學姐!”
若鬆與奈緒的吵鬨聲傳入了正雙手叉腰站在籃下的花宮,他略顯不爽地瞥了眼正笑得一臉燦爛的奈緒,殊不知這個小動作完全被正盯防他的今吉看在眼中。
“阿拉,你和村雨難不成是比朋友更親密些的關係?”
哼,多把注意力放在球場上吧。”
今吉不懷好意的笑聲讓花宮立刻收回了視線,他一臉無所謂地看向場外的瀨戶,示意他可以將球傳回給自己。
“那可真是嚇人,是要開始認真起來了嗎?”今吉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道。
哨聲重新吹響,籃球穩穩傳到了花宮放在胸前的雙手,紮實的接球聲與他低沉的聲音一同響起。
“啊,到時候可彆哭著走下場啊,今吉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