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這麼狂傲呢,葛力姆喬,什麼有些勉強,那根本是不可能。
指尖凝出綠色的虛閃,卻在對上的一刻被對方臉上的張狂笑意弄得一怔。
你究竟想做什麼,葛力姆喬?
為什麼不回答我?
虛閃相撞的衝擊幾乎炸掉整個地方,一天一地的飛灰裡,一隻手突然從身後伸來,熟練地拉開了自己胸前的衣襟。
那之下便是有著敏感皮膚的號碼所在。
烏爾奇奧拉有些詫異地回頭,不期然望見對方在逐漸散去的煙塵中露出的臉。
他從來不知道跟自己比起來近乎於單細胞生物的葛力姆喬竟也會露出那樣情緒複雜的表情。
一時失神,便被擺了一道。
小小的反膜之匪被那隻手投入了胸前的虛洞之中,下一秒他被封入了另一個次元裡。
該死。他聽到自己這樣說。
有什麼話不能說清楚,裝出狂妄的樣子之後卻又要露出那樣混雜了心虛愧疚難受和擔憂的表情,葛力姆喬你這混蛋。
另一個次元的空間隻有無儘的死寂和黑暗,根本沒什麼可做的事情。
由於靈壓過於強大,反膜之匪對十刃的作用時間並不長,最多幾個小時。
烏爾奇奧拉打開探察神經確定周圍沒有危險後便乾脆閉上了眼睛,反正在一片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跟閉上了也沒兩樣。
他想起葛力姆喬的話。
——你害怕跟我戰鬥,害怕和我生死相搏——
我害怕嗎?
無聊。
烏爾奇奧拉對自己冷哼了一聲。
那麼——
你害怕嗎?
……
烏爾奇奧拉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相當介懷。
你害怕嗎,葛力姆喬?
很早之前葛力姆喬就曾跑來挑戰過他,這樣看來他大概是不怕的。
可是既然不怕,為什麼不跟他戰鬥到底,卻要在那一片煙塵的掩護下特意用反膜之匪將他關到另一個次元?那種情況下要偷襲他其實是很容易得手的不是嗎?
如果被他投入虛洞的不是反膜之匪而是一個虛閃……
烏爾奇奧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對這樣的假設似乎並不感到害怕。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不會。
原來如此,葛力姆喬。
我不害怕與你戰鬥,你也不害怕與我戰鬥,那是因為我們都相信,對方絕對不會真的對自己出手。
……不知名的情緒。
烏爾奇奧拉摸摸有些異動的胸口,又來了嗎,那種奇異的情緒。
虛胸口的黑洞代表著他們空洞的內心,虛臉上的白色麵具是他們自我保護的本能。
……心嗎?
伸手摸摸胸口空空的虛洞,烏爾奇奧拉決定回去之後好好問問那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