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敵逐北2 黃金王獸(2 / 2)

好在最近那三個小壞蛋在公演上花費的時間不少,中原中也對真的在乾事的白瀨三人還挺欣慰,體術訓練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外赫赫有名的“羊之王”不過是個想和同伴一起玩笑的少年,他自己也在暗戳戳想找到適合自己的樂器——這樣或許能夠和他的“阿瑠們”再靠近一點?

嗯,我不是卡帕奇莉,不會犯同樣的錯,他們也不會是阿瑠。已經探查到些許有關自己身世的消息的少年如是想道。

“太宰君,調查進度如何?”

“你很急嗎?”鳶眼少年打了個嗬欠,披著黑色大衣像一朵焉了的蘑菇似的蹲守在巷口。

電話那頭還未回話,就被一陣巨大的力道連帶著它的使用者被一道踹飛。

好痛。他這是斷了幾根肋骨來著?

除開劇烈的痛感以外,還有來自神明少年居高臨下的眼神:

“港口黑手黨的人,你想乾什麼?”

陰影下的少年緩緩笑了,忍著痛欣賞著“羊之王”因自己刻意吐露出的詞彙而變得急迫的神情:

“荒,霸,吐。”

橫濱的風水一向不太好。

作為和哥譚市並稱二次元“臥龍鳳雛”的城市,這裡的土特產除了黑手黨之外,還有滋生的宛如狗皮膏藥似的罪犯,再加上各種原因進口的偷渡客,堪稱一鍋老鼠屎。

關於龍頭戰爭,鳴女隻記得《文豪野犬》第三季時阪口安吾的傾情解說:持續了八十八天的橫濱各大黑手黨混戰,那個時候自然是看個樂子。真到了自己身上,就得絞儘腦汁預防自家倒黴孩子被牽連,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在於,事件中心的中原中也目前仍在羊組織之內。最好的打算是帶著樂團儘快跑路,最壞就得去抱大腿了。

壞消息是,她已經被森鷗外注意到了。不知道那些同人主角是怎樣麵對多智近妖的聰明人,鳴女隻知道自己的智商肯定不夠他們玩的,她設置了一個簡單易上手的防止被利用的戰略,一開始就拉人進入副本,或者用最直接的語言拒絕打太極。

假如事事都隨人願的話,那麼橫濱壓根就不需要隻能夠維持一代人的“三刻構想”了。

在橫濱某一日一場異常大的暴雨中,一場殘酷的戰爭悄無聲息的拉開了序幕。

“該死!”白瀨興致缺缺地數著今天賣藝所得的錢,混雜著外麵被雨水吞噬的槍械聲,電話另一頭不出意外又是取消公演合作的消息。

“對不起,最近我們劇院沒有空的檔期……”對方模糊失真的語句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接觸不良的電話線給直接切斷了,“啪”地一下破破爛爛的小房間裡隻剩一根蠟燭的亮光。

“可惡!這群狗……”

“我們可以去演出了嗎?我的吉他已經練得很好啦!”在中上淳期盼的目光下,底下小羊們眼睛巴巴地盯著,怒火中燒的柚杏終究還是沒罵出口。

省吾倒是學著鳴女平時哄小孩的語氣:

“雨太大了,你們要小心樂器進水。再練練,熟悉一點總沒錯的。”

雖然嘴上在罵,但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清楚,橫濱最近越來越亂,壓根沒有幾個人敢出門,更不用提欣賞音樂會這種頗為高尚的藝術了。儘管流浪樂團已經算是最為平價的選擇,奈何高不成低不就,有錢的上流人士完全可以去聽更高級的音樂會而不是一群來自貧民窟的小屁孩半吊子的公演,沒錢的每天拚命乾活也沒時間來關照同樣處於赤貧的野孩子們。

“……哦。”幾個小鬼頭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就打起精神來,畢竟他們攢的錢已經夠多了,按照鳴女姐姐的說法,很快就能夠搬出去了!甚至還會有自己的聲樂室!隻要多練習就一定會越來越好的,這些日子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雷鳴,槍聲,和血水。

這場似乎永無止境的雨綿延不絕,誰都不能置身事外。在敵人麵前逐漸露出獠牙的小羊在近日愈發激烈的火並中也隻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甚至於不能被當做籌碼。

擁有能力的人不一定要負擔起同等的義務。流浪樂團財務部長白瀨誠一郎是這樣想的,但他在看到樂團裡“沒用的拖油瓶”被人趁亂捉住頭發打算活剖賣器官的時候,還是下意識作為“保護者”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