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樂團明麵上簽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經紀公司,實際上和他們簽約的可是官方人員,雖然還沒透露具體是哪個部門,但鳴女估計大概率是異能特務科。
中原中也對她使了個眼色,正打算操縱重力時卻被一道金色的光芒攔住了。
“抱歉,請你們配合一下。”穿了厚厚幾層服裝的外國麵孔男人卻仍舊像冷得不行一樣瑟瑟發抖,甚至還順帶把什麼都沒乾的鳴女的三味線用亞空間給繳了。
蘭堂,阿蒂爾蘭波。
你可真是個好樣的!鳴女在心裡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雖說這不太符合禮節,但港口黑手黨首領這個位置,可是很危險的。”老狐狸笑著解釋道,但沒人覺得他有多客氣,“我知道二位對我們港口黑手黨有些偏見,但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不是麼?”
啊對對對,製造這個事件的就是你的好下屬。鳴女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
“隻要能夠合作,我以首領名義承諾,在橫濱境內不會有任何組織找你們的麻煩。”
見中原中也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森鷗外歎了口氣,話頭一轉:
“而且,‘羊’的成員裡也有不少沒通過樂團審核,對吧?”
媽的,這逼!這樣一來算是把樂團和“羊”的關係徹底分離了。
看著這一幕,在旁邊待機的小狐狸太宰治幽幽地來了一句:
“嘛,再怎麼說,從襲擊軌跡上看,先代要找的‘荒霸吐’說不定就在你們的基地附近哦?”
中原中也果然被這句話給擊中了,半咬著唇,說不出話來。
無良成年人森鷗外說話說得很有意思:
“沒關係,我會給二位足夠的考慮時間,以表示我們的誠意。”
無辜躺槍被繳了樂器的鳴女半跪在地上,趁此機會環視一圈,很好,這下差不多所有《十六歲》的幕後人員都齊了。
但隻要有她在,這群家夥就彆想折騰樂團的電吉他擔當。
在中原中也焦急的目光下,鳴女開口了:
“……那麼,我的答案就隻有一個了!”
和服少女忽的笑了,在這樣幾乎是明麵的威脅之下,她的表情仍舊堅定,這讓森鷗外不免刮目相看,看起來和“羊之王”一樣,是個有骨氣的。他慢條斯理地端起手邊的一杯茶,不要緊,他有的是時間等這兩個自己看上的乾部回心轉意……
“我將效忠於您!”
“噗——”森鷗外被茶水給嗆到了。
這還不算什麼,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森鷗外就看見鳴女遲疑了那麼一下,說出了更離譜的台詞:
“公若不棄,願拜為義父?”
她的道德底線靈活程度讓見多識廣的蘭堂都為之一驚。
中原中也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他正盤算著怎麼讓他倆逃出去,結果看起來想要直接剛的鳴女居然投了!她投了!這算什麼?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啊!
然而即使在最頂級的心操師師徒眼裡,鳴女的話語和表現不似作偽。
實際上鳴女看得很開。
森鷗外接手的港口黑手黨雖然是龐然大物的屍骸,但在橫濱也算得上隻手遮天的程度,再者,你說橫濱的流浪兒在街頭遇見公務員的幾率大還是黑手黨的幾率大?而且,她實在是對文野裡的政府沒什麼信心。從對原著政府為數不多的劇情來看,怎麼說呢?他們在令人失望方麵從不令人失望。
快了,還剩一年,她一定可以戰勝命運,她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