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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酒店禁止單人入住。

2.禁止旅客晚上在房間外任何區域逗留,請務必保證00:30-5:30之間您的房間內人數大於等於兩人。

3.■■■■■■■■■■■■■■■■

4.■■■■,立即將房間門牌更換為“無人”狀態替換門牌,在房門背後的網狀袋裡。】

手裡緊緊攥著撕了一半的紙條,身負特殊任務,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他推開了門。

門牌上的“無人”標識隨著關門的動作輕輕搖曳著。

這一夜,暴雨如注,四周迷瀠一片。

這隻是離城鎮幾英裡的一家小酒店。

也就是說,要找到人求助,亦或是離開酒店,都要進行一段漫長的夜行。

走廊裡鋪著厚重的地毯,人走在上麵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即使是白天,因為外麵下著暴雨的緣故還是陰沉沉的。

他掩住口鼻,手電筒的光照射到拐角處,眼前驀地出現一雙白得嚇人的手——

這些缺胳膊斷腿的假人間隔列隊就像恭候嘉賓一樣。

再往前走,怪異堆疊的椅子似乎在掩藏著什麼的入口,櫃上的紅紙裝飾已經褪色,蛛網蒙塵,淪為不淨的裝飾,在黑暗中與遠處下跪半跪的假人遙遙相望。

大廳裡傳來喁喁唔唔對話的異聲。

推開堆疊的椅子,他不由得再度減輕腳步,目光偶的一瞥:

“時鐘還在走啊,什麼電池這麼耐用?”

探索者繼續往前走,明顯沒有注意到時鐘走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他進入門後,時針停在那個時間點,有這麼一刻他感覺四周好像出現了什麼變化,但是說不出來。

破碎的氣球、褪色的裝飾、假花隨意散落在腳底。

幾乎是瞬間他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裡曾舉行過一場未完成的婚禮。】

說不定在某個角落還能找到新娘未出口的誓詞。

【這裡沒有更多線索了。】

他覺得有點無聊,準備離開往回走的時候,發現來時的大廳門似乎被風吹得關上了:

“這門也年久失修搖搖晃晃的。”

意外的是,探索者當推開那個搖晃的大門時,身後廢墟一樣的大廳突然燈火通明,座椅擺放整齊就像早上剛打掃過一樣,耳邊突然傳來熱鬨的吵雜聲,就好像在一場婚禮裡,但……恍惚之間,又覺得之前的廢墟才是夢幻,現在熱鬨的婚禮才是真實。

他不得不再次進入大廳。

裡麵依舊空空蕩蕩,但唯一的區彆是更為齊整的擺設。

他一進婚禮大廳,就看見台上最為重要的部分——新郎新娘的名字被一塊紅布蓋著,這可謂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探索者揭開了那塊紅布,瞬間心裡悚然發毛,因為他發現上麵寫著的是他自己的真名——

【新郎:立原道造】

隻見親朋好友都來招呼自己,眾人推杯換盞,興高采烈,台上的主持人激情演講,許久未見的大哥對自己露出了欣慰的目光,於是自己穿過門往外走,恍然間,似乎看見門框上用白色粉筆寫著什麼字,走的匆忙沒怎麼看清楚,“獵犬”?那是什麼?

不重要了,他現在正忙著呢,哪還顧得上這些小事呢?

人聲如此嘈雜,明明收音機微小的響動,此刻卻聽的清清晰晰,一時間,他的腦袋開始發昏了。

“等等,婚禮?這是誰的婚禮?”視角開始模糊,不禁令他的身體開始搖搖擺擺。

周邊人聲逐漸遠去,取而代之是收音機“滋滋”作響,剛開始如蚊蟲細鳴,接下來卻有如大鐘巨響,震得他連連後退。

“怎麼了,喝醉了?”一位賓客想要上前攙扶,可離得近了他分明看到,那哪裡是活人,分明是紙皮包裹著的木枝!兩腮綴著酡紅,青黑的雙唇,額頭一道黑線,雙眼透出的不是澄澈雙眸,竟是兩道綠色凶光。

此刻,再遲鈍的人也醒悟過來,他“啊”的大叫一聲,時鐘再一次轉動。

他睜開眼抬頭,奇怪,明明才過來一秒鐘,明明自己已經離開的這個地方,他認為是這個環境導致自己出現了幻覺。

“我得趕快逃離這個地方!”

空蕩蕩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像是在逃離什麼一樣,他腦海突然多出了不存在的記憶……

“這時鐘怎麼還在走,電池真耐用。”

他下意識吐槽,等等,時鐘?他站立在時鐘下的門口,努力得在回憶什麼,他慌了,他確信他來過這裡,不止一次!時鐘越走越慢,停在了某一刻,他走進大廳的門覺得附近好像有一絲變化,但是說不出來,他看見大廳的門虛掩著,他推開了門……

【你們的婚禮還在繼續,祝你們,一切安好。】

……

“在我的老家,一般婚禮的場所不是在自己家的院子,就是在這種鄉村大酒店,”黃金椅子上的玩家聳了聳肩,“我們把這種收錢吃飯乾活的集體活動稱之為‘吃席’。”

說到這裡,她的表情一時間有些扭曲:

“啊,當然,如果你們想吃我的席,大概率是吃白席,你們隻需要記住這也得隨禮就行了。”

……

這裡有一種與世隔絕的詭異的吞噬一切的寂靜與荒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