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業界知名幕後黑手,現在遇到了一個世紀難題。
首先,他精心培養的千年難遇的咒靈操使,在執行“百鬼夜行”的時候,突然失蹤了三天,而三天之後,這位惡貫滿盈的盤星教主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和五條悟碰麵了——而且還是以一種相當和平的形式。
說實話,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他也不能說意外,畢竟夏油傑和五條悟這倆人本來就是一丘之貉,哼哧一氣來騙,來偷襲他這個千年的老同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關鍵在於泄露出他縝密布局的那個人。
現在彆說咒術界了,就連文娛業都開始蠢蠢欲動,市麵上出現了一大堆最初版本《咒術回戰》的盜版翻版,就差底褲都給他摳出來了。
其次,根據真人的反饋,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特級”,本身就非常特殊,甚至連[無為轉變]都沒辦法——因為這具軀殼裡根本就沒有靈魂,隻有無儘燃燒的烈火。
與其說是沒有靈魂,不如說是根本找不到半點能夠稱之為是靈魂的東西。
雖然計劃被破壞,但羂索意外找到了一個捷徑。
那無主的、帶有世界之外力量的軀殼,自然是比咒術體係之內的咒靈操使更有價值,[深境螺旋]的出現更印證了這一點。
然而正當兢兢業業上千年的老同誌鼓起勇氣試圖更改路徑時,遇到了一頭攔路虎,具象化來說,就是他一開始布局的棋子,好像出了那麼點問題。
“我是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的!”代表人類對森林的恐懼而生的咒靈臉上(如果那是臉的話)居然看得出一絲正氣凜然的神情,“我們咒靈就是因為人類而誕生的,如果沒有人類,何來的咒靈?我現在可是小吉祥草王大人的眷屬,森林的真正守衛者!”
……什麼玩意兒?
羂索還沒弄清楚狀況,隻見騎在它肩膀上的幼童模樣的神靈輕輕撫摸了它頭上的枝椏:
“花禦,你做的已經很好啦,不過我們也可以糾正一下用詞,對嗎?有時候也要學著和道成林的巡林員交流哦。”
“小吉祥草王大人說的對呀,不愧是小吉祥草王大人!”
看著舔狗一樣的花禦,羂索的內心終於閃過有那麼一絲的不安:……這特級咒靈的腦子不會壞掉了吧?
事實證明,羂索的原路線也不怎麼劃算。
“你還真把我這裡當托管班了嗎?”麵對著百無聊賴地開始彈皮筋玩兒的某人,夏油傑終於忍無可忍地說道。
“傑,這可是你先說的,‘要用自己的方法改變命運’。”咒術界當世“最強”的語氣顯得有些吊兒郎當,“總不能食言吧?不然你那兩個小朋友在我的班上要鬨的。”
“我們都過了那個講‘理想’的年紀了。”盤星教教主如是說道,然而他的目光卻投向了正在試高專校服的菜菜子和美美子。
“再說了,最先讓我相信‘奇跡’的,可是你啊。”畢竟信任有感情傾向——那是另一種理性。
那不靠譜的師生二人露出了記憶裡如出一轍的訕笑,眼前的身影逐漸重疊:
“這個遊戲,永遠隻能是我(們)贏。”
“……吱?吱吱?”晃了晃閃耀著金屬光澤的手臂,儘職儘責扮演猴子的家夥在歪著頭看他,“所以傑哥你怎麼看?”
夏油傑:……也不必如此形象。
“是,”他歎了口氣,掌心處傳來了源自靈魂的熱量,“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碎片已然熔進名為“飾鐵之花”的重劍裡,夏油傑的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
“那麼,之後的事情就麻煩你了。菜菜子和美美子承蒙你們樂團的照拂,也會走上更好的道路。”
“不要把我的樂團說成什麼收容所一樣的地方啊,傑哥。”然後他聽見了笑聲,笑聲來自一個實際上根本沒有術式,也不會一分一毫咒術的甚至沒有異能力的“猴子”,“而且,我可沒說過我是幕後人員。”
他怔怔盯了她半晌:
“……一群瘋子!”
即使是敢於挑戰風車的瘋子,也比怯懦更接近於勇敢。
“沒辦法,我天生不是戰士啊,本來還覺得要成為一個大魔王或者救世英雄來著。”
那天,你在[書]裡看見了什麼?
命線密密麻麻宛如蛛網一樣緊緊纏繞在每個人的身上。即使站在上帝視角,卻也無法為他們尋到一條出路。
這副空空蕩蕩的軀殼。
裡麵還剩下多少碎片呢?
蜉蝣若知自己朝生暮死,自當儘心儘力活著。
即使燃燒殆儘。
“它正在持續地對你施加影響,很輕微,輕微到快讓人察覺不到。”遊戲短暫的休憩時間,塵歌壺內空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它好像打算悄悄改變你什麼,不過你內心的堅守正不斷地抗衡著。影響不大,你隻是變得急躁了些。”
“什麼?!”越鳴悚然而驚,整個人都僵硬起來,聲音微微帶著顫抖,“我年紀小,你彆騙我。”
好家夥,她突然就反應過來了,這種招數絕對是深淵係和好心的俄羅斯人最擅長的,悄無聲息地改變一個人!
招外招啊!
想到這,越鳴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你妹的!”
然後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沉默了一會兒,極小聲地對空說道:
“那個,對不起啊……好像說的還真是你妹哈。”
這個時候隻有塵歌壺是唯一屬於她的空間,如今卻唯有沉默。
“所以,你真的做好決定了嗎?”金發的旅行者泛著金色光芒的雙眸盯著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啊,我知道。”越鳴低聲的回答他。
她嘟囔道:
“我早就知道,事情總會發展成這樣。總是會有最壞的情況。”
“總是如此。”
喧囂過後就是長久的寂靜,仿佛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一樣。
……
朋友,一般來說是遊戲的最高配置。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慘遭首輪淘汰的名偵探無疑受到了重大打擊,在沙發邊上縮成了一團。
對此,好心的俄羅斯人表示理解:
“沒關係,雖然您沒辦法借力,但是您還可以繼續觀察這盤遊戲,我們完全可以代替您繼續遊戲不是麼?”
然後就看到對麵才開始慶祝的少女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我好像看見了一位故人,這位先生,你是不是還有個ID叫做奧托阿波卡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