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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v梗有時候還是不太吉利。

小號蹲守了半盤遊戲才蹲到一個選手的綾辻行人抱著定製的娃娃輕哼了一聲:

“隻剩十個了?”

“對對對,反正出去之後你還有個永久陪玩。”正在氣頭上的名偵探沒空搭理他,“你‘失蹤’這麼久,不怕京極夏彥等急了?”

綾辻行人臉上浮現出了些許不耐:

“我跟他合不來,彆來沾邊。”

隨後眾人就聽見越鳴語氣正經地說道:

“你知道嗎?你們如果競爭了超過七年,你們就不是競爭對手而是gay。”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冷場王發揮得很到位。

畢竟,也不是誰都想成為gay的。

……

一味的依靠幫助是無法掌握未來的。

這是芥川龍之介一以貫之的道義。

“生命的意義”,這東西讓人著魔,讓人痛苦,讓人魂牽夢繞,讓人摸不著頭腦。可能窮極一生找不到自己生於世間的意義,也可能因實現不了痛苦萬分。

但是人終究不是遵從本能的野獸,總是會執著的追尋生存的意義。

能找到並實現“自己的意義”的人,從來都隻是少數,可真叫人羨慕。

人怎麼能夠無心而活呢?

一定要有什麼,能夠讓人支撐下去的東西存在吧?

芥川龍之介不知道。

也找不到。

事實上,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坐在台下,看著穿著婚紗的銀站在上麵。畢竟未來是一個相當奢侈的東西,即便他們已經擁有了能被稱之為“家”的地方,已經有了選擇的權力。

事故發生得很突然。

燈碎裂的片刻,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像用[羅生門]把妹妹帶走,隻可惜,似乎這個空間的主人並不怎麼喜歡異能力的存在。

眼看著那奔逃而去的背影,他突然感受到一陣異常的輕鬆——這樣的自然的感受讓他無法理解甚至是厭惡。

就像是妹妹天生該成為“被保護者”一樣的邏輯死機。

芥川龍之介被留在一片狼藉的婚禮現場,唯一能夠轉動的是一個破舊的錄影機,緩慢的倒帶,倒帶,映照在紅色的窗簾上,播放著一些柔軟的,腐爛的,瀕死的回憶。

饑餓、寒冷……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夜晚,發著高燒的銀渾身滾燙,求藥無門,他凍著青紫的腳背著妹妹走遍了每個可能有藥的地方。

風雪交加,身量尚小的芥川龍之介不得不先將妹妹安置在一間臨近的廢棄房屋裡,自己孤身一人去拿藥。

等到他帶著滿臉淤青和能夠救命的藥回到安置地時,看到的就是被占了地方的流浪漢把燒得昏昏沉沉的小女孩往門外扯的畫麵。

一時情急,他使用了自己的異能力。

布條貫穿了流浪漢那長滿膿皰的小腿,溫熱的紅色蔓延在地上。

銀!銀!!!

旁觀者隻能無聲地在過去呼喊,卻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發生。

然後,他看見,那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發著高燒,眼神堅定,舉著比自己手還大的石頭,一下又一下,砸在對方的背上。

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銀從一開始就已經找到了她的目標。

反而是他,還沒有找到真正的自己。

“你要做什麼?!”

是了,那記憶裡的惡魔,也隻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家夥罷了。

“斬草除根,永除後患。”

一道水痕隨著刀光劃過。

補刀的重要性,他很清楚。

“你不是為了誰而存在的。他們可以是你活下去的動力,可以是你活下去的理由,但你隻是你自己。”

沒錯,這就是人生,你那十之八九的不如意,就是為了那拚儘全力守護的十之一二啊。

【■■■,這使你充滿了決心。】

……

“啊,找到了。”

伴隨著紅發的不速之客輕飄飄的一句話,隨手拈起白發少年耳畔的雜物,透過那狹窄的房間穿遞到虛空終端之外。

所謂“主角”的絕對影響,其實就是某些一直在棋盤上搗亂的東西——

“原來在這兒呢。”撣了撣這頁相對輕薄的紙片掉落在地上沾染的灰塵,越鳴把它撿起來。

“問我問題吧!我懇求你!”它用近乎潦草的字跡在紙上無聲地尖叫著,“偉大的旅法師,偉大的降臨者!我懇求你詢問卑微的惡魔,我會回答你的每一個問題!”

“你在害怕嗎?”她愈發輕柔地問。

它顫栗地看著那雙燃燒著黑色怒焰的眼睛,聽見了最後一句話——

“我記住你了。”

它眼中的怪物如此說道,低沉地咆哮著,露出了獠牙,並開始獰笑。

“所以我會開始追獵,從這裡開始,直到時間的儘頭......你死定了,明白嗎?”

話音落下,它尖叫著在她指尖的火光中消逝。

“為了這份毫無意義的掙紮,我寧願付出比生命更沉重的代價。”

那種壓抑到顫抖的聲音……太宰治曾經聽過一次。

“雜音而已,不必在意。”她拍了拍手上的餘燼,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