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果真會說話。”

玉鼎略略一愣，彎著眉眼笑了起來，順勢摸上了那尖尖的還在顫動的耳朵，小狐狸身子一縮，軟軟彈彈的肉墊裡露出尖尖的泛著寒光的爪尖，黑烏烏的眼睛打量著玉鼎輕捏耳尖的手，尋思著是該撓哪裡。最後還是將爪子放了下來，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輕巧的落在地上，懶懶地將毛茸茸的尾巴蓋到了身上。

“為什麼要我化形，你們更願意看到他把我當寵物養，不是嗎？”

玉鼎動作略微一頓，淺淡的笑意也從嘴角斂去，表情看起來和元始天尊有些相似，都帶了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小狐狸倒是沒管他，自顧自抱著尾巴打了個滾，話說，著玉泉山的綠化不錯，草地滾起來還蠻舒服的。

看著玩的歡快仿佛一隻懵懂小妖的小狐狸，玉鼎的眼神略沉。

“他們，跟你說的？！”

“九尾天狐，九尾妖狐，不過差了一個字，”

小狐狸九條毛茸茸蓬鬆的大尾巴擺了擺，埋在其中隻露出些許的大眼睛很清澈。

“在你們心裡，卻都是一樣的。而會化形的九尾，和不會化形吃了睡睡了吃的九尾，卻是差了很多。”

玉鼎眼見著小狐狸越滾越遠，銀白色的毛上沾染了些許的綠色，尾巴尖還裹了一朵小花，一時間不知道想歎息還是想笑，平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輕點，終於沒忍住站起來把小狐狸摟進了懷裡，修長的指尖拈起他尾巴上的小花，不著痕跡地收進了袖中。

“在我眼裡，你便是我的師弟。”

微歎了口氣，玉鼎向來有些冷硬的麵容柔和了下來，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溫和的笑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小狐狸背上的軟毛。

“九尾天狐也好，九尾妖狐也好，我隻要知道你是我的師弟天問真人便可。”

小狐狸眨了眨眼睛，享受著背上輕輕地撫摸，沒心沒肺地翻了個身，露出白白軟軟的肚皮，示意玉鼎繼續撓撓，至於剛才玉鼎的那番真情流露，在小狐狸眼裡其實不如直接拿隻烤雞利誘——小狐狸不願意化形的原因，或者說主因，長大了烤雞小了是一，化形了修為高了辟穀了不給吃烤雞了是二……

玉鼎也不再言語，手上動作依舊輕柔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小狐狸的肚子，閉上眼睛感受起天地間聚集的靈氣。

在聚集而來的靈氣中享受著的小狐狸覺得，玉鼎實在是個不錯的人，長得，應該還是不錯的，黑頭發黑眼睛皮膚白修為高性子溫柔（這句話被其他師兄聽到會哭的，真的）身長手長蠻結實，想到以前吃的那些魚啊雞啊都是越結實肉越緊越有嚼勁，小狐狸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舔嘴巴。

也許，有這樣一個師兄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