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著他露出那樣的燦爛,突然覺得是那樣的根深蒂固,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個魔咒。
可是那樣的溫暖,在這樣的冬天,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我擺了擺手,搖了搖頭,骨子裡我還是那麼害羞的一個人。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快的逃離那個現場,可是明明在這樣的一個節日裡,我被那樣溫暖的笑容給深深的感化了,莫名的,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命中注定。
辦公室裡還是有了一點聖誕的氣息,單身的聚餐,有男女朋友的自然去約會了。我還是很喜歡我們寢室那樣的氛圍,一起過節,有男朋友也帶上,一起美食,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八十分,一起三國殺。大家似乎已經達成了一種共識,今天是聖誕,在辦公室休息半天。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的女生,不算漂亮,不算難看,不算聰明,不算愚蠢。也會偶爾有人一見鐘情一下,也會有人背地裡BS我一下。我不是不喜歡巧克力和鮮花,也不是不喜歡適合的批評指教。我隻是喜歡自己的生活,深深的不受外界的影響。
公司的電腦是不能上網的,估計是怕我們因為上網而耽誤工作,有時候我隻能對著文獻發呆。
我還是回味著那一刻的微笑,曬太陽的感覺。雖然能聽到他的聲音,但是我不能回頭,我不要彆人覺察到我對他的特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的最後十五分鐘,窗外,已經有陸陸續續下班的人群。十二月的傍晚,天已經黑了下來,深深的寒意席卷著每一個路人。如果這樣的日子裡能夠下場雪,那會很完美。
比往常早了五分鐘出了實驗樓,實習生的專利,無關時間。離班車點還有一段,好不容易看到在這麼荒涼的地方竟然有這麼多的高級民工來來去去。大多數就像我這樣的學生,背著雙肩包,像學生一樣期待著放學,隻是沒有作業罷了。華燈初上,雖然雨已經停了,但是空氣中還是濕濕的,路燈的周圍彌漫著淡淡的霧氣。
“安安!”
我抬起頭,因為我一直習慣低著頭走路。
微笑,那麼美,就像冬日裡的陽光,沒有一絲的陰霾。
一件很不經意外套,沒有拉上拉鏈,露出黑色的毛衣,舊舊的牛仔褲,不知道是洗的關係還是本來就是仿舊的,不過一切就是那麼的和諧,和他配在一起。對於這樣的和諧,我是仰視的。我知道他全身的衣服也許也就我一條褲子的價格,但是我和他的遙遠就是事實上的那種和諧給予的差距。他身上的所有都是他的,而我身上的隻有浮華。
我習慣性的從羽絨服的口袋裡伸出了手,禮貌而又淡定的招了招。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我習慣了自己的冷漠,不知道給他的笑容是不是會很僵硬。
“開心啊!”在擦肩而過的那個瞬間他跟我說。
臉莫名的微微的發燙,還好在路燈昏暗,否則我要怎樣的對麵對身邊的人,我就是像男人一樣死要麵子,算命婆婆說的真對,我除了時女人的性狀外,其他的一切都是具有男性特征的。
我不知道他的眼光是否有一點點停留在我的臉上,我一直不願意自作多情,喜歡故作淡定。我還是否定了自己的感覺,不回頭。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不喜歡鮮花,不喜歡巧克力,也從未幻想過鑽戒的女人。那一瞬間,我卻為那樣的微笑感動,冬日裡的陽光。那一封Minor Revision的Email,解決了生活的糾結;而黃魚的微笑,卻給了我生活的另一種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