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 鶴禪渡是同性戀,你和他不是一樣……(2 / 2)

他被這陌生又莫名刺激的感覺嚇得不止所措,於是倉皇轉頭,就見身後的鶴禪渡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睛、鼻尖藐視他。

......

“又要係鞋帶?”聲音帶著嗡鳴的冷磁感,那是聲帶因為奔跑而震動。

關醒被這一聲戲謔刺的臉更紅了,嘴巴也紅,眼睛也紅,像是剛剛從籠屜裡拿出來的豆沙大福,帶著滿身的水蒸氣和透皮可見餡的晶瑩。

豆沙包不敢說話,劇烈運動下,他怕自己把餡吐出來,隻好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樣,然後倒騰著兩條算不上纖細的腿,妄圖跑的快一些。

於是整個畫麵就像是一個豆沙包自己不聽話,滴溜溜的偷偷下籠屜。

鶴禪渡很害怕他這樣下去會滾下灶台,摔成紅豆餅,有好幾次都差點伸手要接住他。

但想了想又覺得大福包摔下來也沒什麼不好,自己一定能接住它,而它也會掉在自己掌心,然後順勢彈幾下,duangduang的,又軟又Q。

皮會燙嗎?

會吧,但他不在乎。

......

下操拖著兩條順拐的腿回到教室,咕嘟咕嘟灌下半杯水,關醒才終於緩過來。

“看來以後我不能再給你巧克力了。”說話的是梁舒,她抱著一堆批好的作業走進教室,重重放在講台上,又是一臉發愁的望著關醒。

關醒瞪大了眼睛:“老師,為什麼?”

梁舒說的理所應當:“你那一根巧克力的熱量夠你跑二十圈,你跑的下來嗎?”

關醒張嘴就想反駁,誰知梁舒一臉笑眯眯的繼續:“好了,給我幫個忙,我水杯落在操場看台上了,你受受累,全當加練,幫我取一下唄!”

關醒笑得一臉不開心,答應的很不情願,又去了趟操場。

不久前還人擠人、肩撞肩的操場,此時已經冷寂了下來,隻有零星幾個人一身專業運動裝扮,穿著釘子鞋,在賽道上預熱身體,是校隊的,他們最近有比賽,所以訓練很緊張。

關醒走到看台前找到水杯,拿上準備走,就聽見一聲哨響,瞬間就有幾道人影奔了出去。

他們跑的太快,都快到關醒麵前了,他才看清,跑在第一名的是樓逍。

他真的像是一隻人形豹子,一路衝過來,幾乎是跑出了殘影。

腿長、爆發力強讓他在這場短跑小練中占儘了優勢,腿部肌肉在運動中塊塊分明,每一個部位都發揮了它的用處,線條舒張或繃起,有序的做著有氧運動。

從關醒身邊跑過時,他看見了對方的側臉,高鼻下是目視前方的眼睛,一眨不眨,鎖死終點。

不用想,他是第一個衝過終點的。

要不是手裡還拿著梁舒的玻璃杯怕給碎了,關醒真想給他鼓掌。

看完了熱鬨,關醒抱著水杯往回走,還沒等走出操場,就被人給攔住了。

對方頭上帶著吸汗的灰色發帶,露出飽滿的額頭,他甩了甩自來卷的頭發,像隻剛剛洗完澡的獅子,甩掉了發尾的水珠,抬頭露出了眼睛,那雙眼睛剛剛還死死盯著終點不放鬆,現在卻看向了關醒。

同樣是目不轉睛,關醒後背發涼,看著他一步步走進,總感覺他是準備覓食了,正邁著優雅的步子,淡定自若的逼近獵物。

等樓逍停到距離自己五步遠,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時,關醒終於確定對方的確是來找自己的。

氣氛是詭異的靜滯,樓逍仔細看著關醒,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遍,眼神像是再看一個天外來物,等關醒忍不住想要開口時,他終於說話了。

“我看見你們接吻了。”語氣平淡。

.......誰?誰接吻了?和誰接吻了?關醒一臉詫異。

“你和他一樣吧?”語氣肯定。

.........他是誰?我和誰一樣?關醒一臉迷茫。

“你們真惡心!”這一回,語氣厭惡。

.........我惡心?我哪裡惡心?我天天洗澡、換內褲啊?!

或許是關心一臉的呆滯、迷茫太過明顯,對方終於不耐,眼神鄙視,認定關醒乾了什麼臟事卻不認臟,一臉的嫌惡。

“你不知道嗎?”樓逍屏息說話,很怕關醒身上有什麼病毒傳染給他,聲音像是從肺裡擠出來:“鶴禪渡是同性戀,你和他不是一樣嗎?”

......

什?什?什麼?

他剛剛...剛剛說了什麼?

像是一顆突如其來的隕石狠狠砸向操場,它帶來的颶風和衝擊波,瞬間將方圓幾百裡的建築摧毀的片甲不留,巨大衝擊聲將關醒的耳膜、腦仁衝破,鮮血直流,摩擦出的熱量,帶來了堪比火山爆發的威力,周圍的活物全都燒化了。

關醒連聲帶都被炸毀了,他發不出一點兒聲音,隻能在自己被燃燒成灰燼前,在心裡氣若遊絲的留下最後一句遺言。

“他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