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類 你說我是同性戀,那關醒你呢,你……(2 / 2)

鶴禪渡帶著耳機,正在看手機裡的東西,聽見他進來了,摘掉了耳機,站了起來,身後窗戶的光瞬間被蓋住了大半,關醒沒忍住,向後退了退。

“害怕?”對方背光,關醒看不清一點神情,隻能聽見他的聲音,低低的,含著一口嗤笑。

“是誰告訴你的?”不等關醒開口,對方接著問他。

關醒心底狠狠一沉,就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一下子清醒了,看來鶴禪渡真的是了。

他預備的所有問題都是建立在鶴禪渡不是同性戀的基礎上,現在他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他能感覺到對方的眼神一寸寸的審視著自己的臉,關醒側了側頭,既不想讓對法看見自己紅紅的眼角,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心虛的表情。

鶴禪渡不到三秒就說出了答案:“是樓逍吧。”

......

關醒依舊不說話,但吞咽的喉嚨出賣了他。

又是一聲嗤笑,接著鶴禪渡逆著光,慢慢走了過來,關醒看著他越走越近,雨後淡香越來越清晰,那張臉也終於一點點露了出來。

所有的棱角都銳利,少有的弧度也泛著冷冷的光質,那雙眼睛尤是,僅僅隻是諷刺,就像是一把剛剛開刃的刀,快而利,但偏偏就是磨著人心,讓人疼的滿地打滾。

氣場明明沉鬱,腳步卻輕快,就像是做準備工作的殺手,已經哼著歌,拎著斧頭,開始挑選中意的被害人了。

關醒躲都不會了,隻能看著對方的臉越湊越近,直到貼在他耳側,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皮膚上的冰冷,就像蛇一樣,黏膩而光滑。

他低聲說話,帶著嘶嘶的尾音:“沒關係的,我不怪你,你過來,我有東西給你看。”

像是藏著什麼寶藏一樣,他悄悄的要給關醒分享,關醒直覺不好,他皺眉,害怕對方下一秒就打開潘多拉的寶盒,放出什麼為禍人間的妖魔鬼怪。

“不用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關醒轉身就走,但沒走成,對方死死拉著他,手腕生疼,像是被蛇纏住了一樣,掙脫不得。

對方力氣大的驚人,拽著他,把他按在座位上,將剛剛的耳機塞進了關醒的耳朵,瞬間就有聲音闖了進來。

慌亂間,關醒好像聽見了□□,下一秒,對方就講手機屏幕放在了他麵前。

音畫瞬間同步,五秒之後,關醒的表情呆滯了。

畫麵中,有兩個人,兩個男人,一黑一白,色彩衝轉,碾壓視線。白皙皮被黑麥皮緊緊壓在身下,皮膚燙紅,眯著眼睛,皺著眉,大汗淋漓。

關醒渾身發抖,臉紅的像被火烤過,他緊緊盯著屏幕,簡直坐不住,掙紮著就要站起來,卻被身後貼上來了背緊緊壓了下去。

他動彈不得,關醒的肩膀上放著鶴禪渡的脖子,他逼著他和自己一起看。

“你看,”潮濕灼熱的氣息去舔關醒的耳廓“他們多快樂啊!”尾音像長長的歎息。

像是魔怔了一樣,關醒的大腦不再思考,隻能懵懂的跟著鶴禪渡命令,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屏幕。

屏幕裡酣暢淋漓的一切,讓他瞳孔瞬間放大,渾身顫抖,就連牙關也開始上下小幅度的磕碰。

視頻裡的人違背著人倫,他們相互沉溺,做著這時間最快樂的事情。

關醒呼吸不穩,鼻尖熱的冒了汗,口乾心頭更燥,指甲蓋都泛了潮氣,不自覺的顫抖,渾身上下的皮膚就像是起了疹子一般,又瘙癢又紅。

等屏幕裡的聲音終於偃旗息鼓,關醒才稍微拉回一點清明,不等他極力移開視線,他渾身猛地一震,像是被拿捏住了七寸。

接著,他聽見耳邊的鶴禪渡吐息,沉沉的、黏黏的,像是信子往耳道裡麵鑽。

他笑著問關醒:“你說我是同性戀,那關醒你呢,你是什麼?”

關醒順著他的胳膊往下看,瞳孔說是海嘯、地震一起衝擊也不為過。

他竟然有反應了,而且,還被鶴禪渡握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