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感冒總是好得比較慢,更何況是若鬆凜子這種不愛運動的人,抵抗力低下也是活該倒黴。
今吉一邊照顧她的三餐,一邊在她家裡複習,倒是什麼都不耽誤。有時候趁著精神還不錯,若鬆凜子還會給他講一些題。奏千葉偶爾也會過來,帶一些考試相關的小道消息。
雖然若鬆凜子吐槽她的消息不一定準確,畢竟誰也不清楚來源渠道是多麼離譜。“有消息總比兩眼一抹黑要好吧。”奏千葉不服氣地反駁。
“上午複習得怎麼樣?”若鬆凜子看著麵前攤了一桌子的書問道。
“大部分沒什麼問題,不過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今吉撐著手靠在料理台上,“沒想到東大的題目專業性會這麼強。”
“翔一你的話,中心考試是一定沒問題的,”若鬆凜子拿出兩罐咖啡,“要嗎?”
“啊,多謝。”今吉順手把兩罐都接過來,打開後又把其中一罐遞給若鬆凜子。
“不過東大的二試難度應該算是全國首屈一指的,不同的專業有不同的考試形式,你決定好專業了嗎?”
“嘛,理科的吧,如果有數學我會更有優勢一些。”
“理科有論文和麵試呢,翔一要加油了哦。”
“呐,阿凜,”今吉俯身摟上她的腰,“我今天複習得還不錯,有沒有獎勵呢?”
若鬆凜子笑著親了親他帶著咖啡味的嘴角,示意他看茶幾上的一堆托奏千葉新買來的練習冊,“下午還要繼續努力哦,翔一。”
“……倒是不必這樣……”今吉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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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一,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好不容易脫離了感冒困擾的若鬆凜子一邊做著早餐,一邊問拿著參考書倚在陽台邊的今吉。
“阿凜你怎麼安排的?”
“今天我還有最後一門課的考試,在下午,應該要等寒假開始三天左右才能回去呢。”若鬆凜子說著把兩個煎蛋分彆放在了吐司上。
“沒關係,到時候一起回去吧。”今吉走過來將兩份早餐端到茶幾上,就著其中一杯牛奶抿了一口,“好辣……是薑汁的?”
“另一杯才是你的啦,”若鬆凜子笑著把另一杯遞給他,“感覺你複習得腦子都混了。”
“是啊,本來以為會有機會好好跟阿凜相處呢,”今吉笑著頓了頓,無奈地說道,“誰知道真的是在這麼徹底地複習。”
“我們現在相處得也不錯啊。”若鬆凜子笑意盈盈。
“嘛,阿凜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哦。”今吉托著臉一臉苦惱的樣子,“阿凜不懂裝懂的本事還真好。”
“少來了,翔一你是跟千葉聊多了嗎?”若鬆凜子試圖讓他住嘴,不料被他一把抓住了腳踝往自己那邊狠狠一拽。
“呐,阿凜,”今吉順勢欺身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早上起太早我會有起床氣哦。”
若鬆凜子不習慣這個角度的視線,反手想要支起身子,“騙鬼啦,你之前都沒這個毛病……”
“今天剛有的哦。”今吉不客氣地打斷了她,抓住她的兩隻手按到了頭頂。
“……”
“我現在生氣了哦,阿凜要怎麼哄哄我才好。”他親了親她,在唇邊呢喃,雙手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明知他沒有在真的生氣,若鬆凜子還是順著他的意,摟上了他的脖子,“真是拿你沒辦法哦,翔一。”
“怎麼會,阿凜有辦法得很。”今吉俯下身去低聲說道,吻上了她薑汁味的唇。
寒冷的空氣消弭於溫暖的房間,隻剩下稍稍不同的體溫差。柔軟的毛衣下是更細膩的皮膚,身體隨著呼吸的變化有各異的線條。
安靜的房間裡,女孩的聲音像是夢中囈語,被麵前的魘獸吞食殆儘,連呼吸都差點被剝奪。
小野獸猶不滿足地試圖獲得更多,不隻是什麼虛幻蒼白的語言與聲音,還有切實可觸的血肉與靈魂。
天花板上的燈搖晃出模糊的光暈,像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掛著的太陽,有一種即將被匍匐在草叢中的獵豹狩獵的感覺,但卻並不令人惶恐,反而意外有些安心,仿佛已確信自己是上天獻祭給那隻肉食動物的羚羊。
狩獵一觸即發,獵豹利齒入喉,刺破羚羊跳動的脈搏,有微微的X/腥/味散布在空氣中,刺激著小野獸更深入地撕咬,以一種與羚羊不/死/不/休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