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解的命案 “戒戒酒吧,下次都不知道……(2 / 2)

將臨天下 一枕北柯 6383 字 11個月前

“叫什麼?”

“楊一順。”

“為什麼來酒樓?”

“養家糊口。”

“成家了?”

“還沒。”

“水你抬上來的?”

“是”

“水裡的鐵盒是什麼?”

“中藥。”

“你打開看過?”

“裡邊的藥是你配的?”

“是。”

“你還懂藥?”

“略懂。”

“那裡邊的黑色粉末是什麼?”

楊一順哏了一下,疑惑道:“什麼黑色粉末?”

“人死的時候你在哪?”

“在廚房幫廚?”

“我有說人是什麼時候死的嗎?”過千帆笑道。

楊一順諂媚的笑了笑說道:“我抬完水就一直在廚房裡,廚房的人能證明。”

“多大了?”

楊一順差異了一下,沒想到過千帆會這麼突然:“二十一。”

“住哪啊?”

“廚房後邊的小屋,和廚師一起。”

“有喜歡的人嗎?”

“有。”說著臉還紅了下。

過千帆越問越快,搞得楊一順都來不及反應“你先出去吧。”從脖頸處拔出扇子,在手裡拍了拍笑了笑對老板說:“你和小蓉姑娘都先出去吧。”

小蓉姑娘走在最後一個,過千帆看著她突然叫住了她:“等等。”向小蓉姑娘走了幾步,仔細看了看說道:“小蓉姑娘,楊一順喜歡的人是你嗎?”小姑娘聽到差異了一下,臉瞬間就紅了,害羞地趕緊跑了出去。

等人都出去後,嶽青陽問道:“你也太八卦了吧?”

過千帆笑了笑又說。“人不對,回答的太順暢了,回答的問題像是提前想好的。”想了想又說:“先把人看住了,彆讓他跑了。”

正說著話,外邊飛延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大,死者家屬到了。”

“讓他們進來。”

話說完門被推開,飛延和小五進來,後邊跟著進來了年輕的一男一女扶著一對老夫妻,女的看見躺在地上的屍體,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好在沒暈死過去,隻是眩暈了一下,侍女趕緊扶住,老婦人踉踉蹌蹌地起來去看兒子。男的雖說能從臉上看到震驚傷悲,但畢竟是一家之主,並不在外表露太多。

老婦人趴在屍體上就開始哭:“我就說不讓他回去,你偏要趕他走,要是在家哪會有這種事啊。”

“娘,您彆太傷心了,弟弟雖然走了,但您要保重身體啊。”來的年輕男子正是死者的哥哥宋孝義,雖然眼睛泛紅,但也沒哭出來。

“讓他去雲越山是讓他修心養性,偷跑回來,死了也活該。”年邁的老人倔強地說道,雖說兒子夭折讓人心痛,但這個兒子也的確不爭氣。

過千帆和嶽青陽聽他們吵得頭都大了,嶽青陽開口說道:“冷靜,讓各位來是想認領下屍體,然後問問情況,貴公子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沒有。”老婦人哽咽著說。

“為什麼要找仇家?不是自殺嗎?”宋孝義問。

“不,是謀殺。”

“他去雲越山的拜師,當了俗家弟子,一個月前剛回來,人都沒認識幾個,哪有什麼仇家啊。”老婦人說著就哭了起來。

“為什麼送他去雲越山?”

“他年齡小,太浮躁,他爹讓他去修心養性。”

“去了多久了?”

“三年前去的。”

“您剛才說趕他走是什麼意思?”

“孩子是自己偷跑回來的,他爹想把他送回去,他不想回去,在酒樓待了半個多月了。”說著又哭了起來,然後站起來邊哭邊打宋員外:“就說了,孩子還小,不想去就不想去啊,乾嘛非要趕他,這回命都沒了,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宋員外也不還手,隻抬起了胳膊擋著宋夫人打下來的手,大兒子也過去拉著宋夫人。

“彆鬨了。”嶽青陽喊了一句:“你們鬨也沒用,快想想宋二公子有沒有得罪誰。”

“他就是年齡小,淘氣了些,哪有什麼仇家啊。”

“他多大了?”

“明年就弱冠了。”

“十九還小啊?”小五詫異道:“我都十八了。”

“嘖。”嶽青陽斥責了小五一下:“手下口無遮攔,抱歉。他成親了嗎?”

“沒事,沒有呢。剛從雲越山回來,還沒議親。”宋孝義說道。

“宋公子成親了嗎?”過千帆衝著宋公子說,宋孝義笑了笑,好像想起了什麼美好的記憶,說道:“拙荊去世了。”

“不好意思,職責所在,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嶽青陽道歉說。

“沒事,都過去了。”宋孝義擺了擺手“可以把家弟帶回去了嗎?”

“不好意思,還不可以。我們還要驗屍。”

“驗屍?”

“驗屍?不行啊,不行啊,把我兒子還給我。”老婦人抱著屍體不放手。

“您放心,不會破壞宋二公子的遺體的。”

宋員外一家指定是不同意,俗話說得好,講究個入土為安,死者為大,如今連屍首都不能帶回去,所以在靖水樓鬨了起來,當地知縣老爺也不吃這一套,知道靖水樓鬨了起來馬上派人來幫忙,,宋員外一家被衙役們請回了宋府。

畢竟是死了一個富商的兒子,宋員外聯合幾個富商向縣衙施壓必須歸還宋孝仁的屍首,縣衙姥爺找他家聊過幾回,也就沒那麼激進了,但必須找出凶手,如若不查出個水落石出,揚言要告到京城去。江臨縣雖說隻是個小縣城,但因為在京城南邊不遠,所以隸屬京城管轄,依江而建,是個重要的碼頭,所以很受京城的重視。

嶽青陽吩咐除了守門的捕快,其餘在酒樓裡的捕快全麵搜查,排查了客人,隻留下了幾個有嫌疑的人,其餘的都放了出去。

許仵作將屍體和一些物證帶回衙門檢驗,將飯菜和鐵盒裡的白色粉末都分彆喂給了幾隻老鼠,吃了飯菜的老鼠隻是昏迷並沒有死,而吃了白色粉末的老鼠開始腹瀉,但也沒有危及生命。

“不敢確定這是什麼。”許仵作給嶽青陽和過千帆說:“但可以肯定的是人是被勒死的。”說著展示了一下脖子上勒痕繼續說道:“可以排除一下,死亡時間在小蓉姑娘發現的一個時辰前,看看這段時間誰去過酒樓二樓。”

過千帆玩味的笑了一下:“你意思是我也有嫌疑嘍。”

“這我可沒說,你自己承認的。”許仵作反諷道。

“地上的水驗了嗎?”過千帆笑了笑繼續問道。

“驗了,也有迷藥。是不是你放的?覬覦宋公子的美貌?”許仵作繼續諷刺他說道,過千帆假裝驚訝:“被你發現了。”

“行了,你倆彆吵了,飛延那邊也有新發現。”嶽青陽說完遞給許仵作一塊小包裹,許仵作打開發現裡邊是一些白的晶體,聞了聞也沒有氣味。嶽青陽說道:“老板說這不是他們酒店的東西,飛延是在酒樓後院茅廁旁邊一顆鬆樹下尋犬挖到的。你看一下,這個東西是什麼,有沒有毒。”

過千帆張嘴咬了咬舌頭,皺著眉頭盯著那塊晶體覺得眼熟,許仵作正要轉身去查,他便說道:“不用驗了,這是硝石。”

“硝石?”嶽青陽疑惑道:“硝石是用來乾嘛的?”

“製冰”過千帆收起扇子在手裡拍了一下,對嶽青陽說:“這個案子有點麻煩,去查下宋二公子去雲越山之前的記錄。”想了下繼續說:“再審問楊一順和小蓉姑娘吧,他們一定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