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嶽青陽說道:“你知道市麵上白魚多貴嗎?”
“傷風可彆怪我。”
相處時間久了,嶽青陽知道過千帆這個人要麼就沉默不語,要麼就是嘴上刻薄,但人不壞,再加上他的長相,讓人怎麼樣都討厭不起來。
“你考慮下吧。”
“?”過千帆差異了一下,知道了他在說什麼便回答道:“不了,我四處漂泊,居無定所,還不知道會在這待多久。”
說的有點傷感,但確實是實話。
也難怪白魚貴,確實好吃,白魚上桌的時候小五這樣想著。還沒等吃完飛延來叫小五的嶽青陽說有事,三個人就走了,過千帆也不去摻和,要了白露酒,對他倆說道:“不去。”
晚上時間到了,又開始唱戲,唱的是《西廂記》
二樓的雅座一個男子往下看,正看著正在喝酒的過千帆,正是正是喻曉先喻公子。
過千帆不知道,他的胡子邊喝邊掉,已經快掉得差不多了,俊美的臉上飛著兩朵紅暈,一個男人卻長著一雙鳳眼,喝了酒後更是媚眼如絲,紅唇輕啟喝著酒,有些來不及咽下順著嘴角一直流到了衣服裡邊,看著過千帆滾動的喉結他也咽了咽口水,吩咐小廝再去買幾壇酒。
等嶽青陽辦完事再回到靖水樓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在了,便問了問老板:“老板,他人呢?”
“剛才看見有幾個人把他請走了,說是有事,讓你不用擔心。”
過千帆速來不願與人攀談,更彆說跟彆人走了,但凡能讓他挪個窩也就隻有喝酒了“誰請的他你知道嗎?”
“我看那小廝的衣服可能是馬府的。”
‘壞了。’嶽青陽心裡想到,過千帆來的時間不長,不喜結交人,縣裡的人他更是不認識幾個,馬府是京城退下來的禮部侍郎的府邸,縣裡沒人敢惹,但喻侍郎是個平易近人的人。而正是喻曉先卻仗著馬府的勢力,殺人的事是不敢做,但天天驕奢淫逸。有個好處是不禍害良家姑娘,而且喻曉先對妓院裡的美女也不感興趣,隻對年輕漂亮的男性感興趣,所以縣裡的人對他意見不是很大,但家裡但凡有個長得好看點的男子,早早地就把他送去京城讀書,或者從小習武送去當兵,再不濟也要學點拳腳功夫省得被喻曉先看上。他是個斷袖雖然是縣裡人儘皆知的事,但過千帆不知道。雖說平時他不會擔心,但這次喝了這麼多酒,人可能都不是清醒的,嶽青陽趕緊策馬奔往喻府。
過千帆在靖水樓沒等到嶽青陽他們回來,正要走,便有人來請他,說家裡造了竊賊想請他幫忙查一下,本身過千帆是不想去的,便說有事找衙門,但一聽說有逍遙釀當做酬勞就顧不得彆的了。
等他到了馬府,也沒讓他著急先查案子,說先讓他喝美了再查,就一頭紮進了逍遙釀裡。
半夜等過千帆悠悠轉醒時,腦袋像是無數個馬蹄踩過一樣,又疼又暈,眼前也一片模糊看不清楚,身體燥熱難當。
看到過千帆醒過來,喻曉先開口說道:“美人你終於醒了!”
過千帆腦袋還有些不清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什麼時候瞎的,他哪隻眼睛看到他美?這個字跟他八竿子都打不著。
“誰?”
“哦?過公子忘了今天晚上的酒了嗎?”
過千帆甩了甩頭,眼睛清明一些後才看清坐在床邊的人,開口罵道:“綁你老子乾什麼?”說完才發現手被綁在一塊,腳被分開綁在床上,衣服被脫得隻剩下裡襯,連褲子都被脫了,裡襯還半開著,漏出結實雪白的皮膚,還有兩顆因為掙紮受涼而豎起來紅暈,看得讓人□□焚身,急不可耐。
喻曉先也確實急不可耐得把手伸了進去,摸到他身體的一瞬間,過千帆隻覺得惡心之極,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晚上喝得酒都要吐出來。“滾!”
“美人,你越罵我越有感覺,來,繼續。”喻曉先色眯眯地說,聽到喻曉先這麼說,過千帆乾脆閉上了嘴,也把眼睛閉上趕緊想辦法。
喻曉先看他閉上了眼睛以為他已經順服,手下的動作也開始繼續,覺得衣服礙眼,乾脆直接把衣服解開,看到腰側有一道二十公分的疤,差一點就到肚臍了。喻曉先摸了一下疤痕,弄得過千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抬起腳踹,奈何繩子浸了水,掙都掙不開,而且被下了藥,身上也沒有了力氣。
喻曉先動作停在了sg上使勁xi了一下,激得過千帆渾身發紅,抬起頭來眼睛死死地瞪著喻曉先:“你他媽給我滾!!!”
喻曉先一聽他罵就更興奮了,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伏在過千帆身上,喻曉先興奮地頭發都快豎起來了,而過千帆惡心地頭發都豎起來了,但卻反抗不了,身體燥熱得很,從尾椎骨到腰部再一直往上到後腦勺一直酥酥麻麻的。
過千帆這才感受到身體的不對勁,嗬斥道:“你竟然還下藥?”酒裡應該是下了藥,渾身發燙,被喻曉先摸到的地方就像點起了火一樣燙。
“你放心,這是專門給男子用的藥,不會傷到你的。”
等喻曉先的手碰到他時,他啊了一聲,喻曉先聽到後血脈噴張,眼神放光,過千帆第一次這麼著急,想著到底怎麼辦,就看到一道身影閃了進來“嶽捕頭!”過千帆驚呼一聲。
喻曉先回頭還沒等看見什麼,就聽著呼嘯一聲,人就倒在了地上,耳朵嗡嗡的,半天緩不過來,嶽青趕緊解開過千帆綁住的手腳,往後退了一步才發現過千帆衣衫不整都算不上,身上隻剩一件裡襯,還開著,下半身乾脆光著,整個身體都緋*緋*的,看得讓人尷尬趕緊轉過身子。
喻曉先是臨江縣有名的DX,也難怪會看上過千帆。
臨江縣雖說算個大縣城,長得好看的人也不少,他常年跟衙役們混在一塊,也難免會看到男人的裸體,但他這次看見過千帆的L體卻魔怔了一下,身體長得不算清秀,肌肉雖少,但都結實得很,白皙的皮膚,忽略疤痕,看著白裡透紅。嶽青陽臉有些微微泛紅,低下了一點頭,撿起地上的衣服頭也沒回扔給過千帆。
“讓你少喝點酒你不聽,這回出事了吧。”
“盛情難卻。”過千帆揉了揉被綁著的地方,拿到衣服趕緊往身上套。嶽青皺著眉回頭一臉無奈疑惑,有點責備的眼神看著過千帆。
“我說的酒。”過千帆穿完裡襯登上鞋,拿著外套,腿腳還有些軟,站起來的時候晃了一下,嶽青陽趕緊扶住他。“你慢點。”過千帆頭還有些暈,但一提到酒就有些興奮,便說道:“靖水樓的逍遙釀有錢都買不到。”
“你得了吧,好喝也沒見彆人像你似的往死裡喝。”
“消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
過千帆笑了一下,也沒再說話。明明笑得很開心,但嶽青陽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絲淒涼。過千帆平時話不太多,偶爾查案的時候跟衙役們打鬨時話還比較多,一個人時顯得極具落寞。
隻有過千帆知道那個酒雖說稀有也很好喝,但他最主要是喜歡逍遙二字。
“去河邊。”
“去河邊乾嘛?”過千帆站著都費勁,嶽青陽扶著過千帆往外走,過千帆說話的時候,熱氣都呼在他耳朵上激得他打了個哆嗦。
“熱。”
嶽青陽沒帶過千帆去河邊,把他帶回了仵房,接了一大木盆的涼水,過千帆泡在裡邊過了半個時辰才好一些,從木盆裡站起來的時候,水從頭發上滑落,裡衣透著美好的□□,伴隨著晚上的月光。
“我給你拿件衣服先換上。”
“不用了,有酒嗎?”
“還喝啊你!”
“喝點暖暖身子。”
從木盆裡出來,打了個哆嗦,仰天看了看月亮打了個哈欠,嶽青陽給過千帆拿來了酒,也不是什麼好酒,喝進喉嚨裡卻覺得比醉生夢死還好喝,可能是因為剛虎口脫險,所以顯得格外珍貴。
“今天晚上的事怎麼辦?”過千帆問道,畢竟喻府勢力不小,得罪了不太好。
“你放心,喻侍郎退休後不太管,尤其是喻公子強搶……”嶽捕頭頓了一下,強搶民男四個字沒說出口,轉口道:“搶人的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讓他太胡來。更何況他壓根就不認識你,你以後自己多注意些。”
過千帆點了點頭,酒進了胃才覺得舒服多了,但腦子還有些不清醒,嶽青陽想把他送回住處,過千帆卻對嶽青陽擺了擺手“今天晚上謝謝了,我先走了。”還沒等嶽青陽反應過來,過千帆從石桌上拿起衣服披上就走了。